第 113 章 他的生辰(第1/3 頁)
雖然有武藝底子在,但許是因為前段時日剛傷重,祝隱洲那天又穿得單薄,在沈家庭院裡堅硬的地面上跪了幾個時辰後,祝隱洲的膝蓋過了好幾日才恢復如常。
如沈相所猜測的那樣,沈晗霜的確有些心疼。
日日看著祝隱洲行走時步伐有異的模樣,若非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沈晗霜幾乎要把祝隱洲想成是話本里那種俊美強大卻不良於行的悽慘人物了。
好在,幾日之後祝隱洲的雙膝便已無大礙了,可以行走如常。
而那日之後,的確如祝隱洲所想的那樣,改變了一些東西——沈家人默許了祝隱洲從正門進沈府去見沈晗霜。有時沈晗霜留他在府裡用飯,沈家人也不會再用君臣跪拜大禮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刻意待他疏遠。
似是從他在沈相面前徐徐跪下的那日起,祝隱洲在沈府中的身份便不再只是太子,更是一個有意求娶沈家姑娘,而他們家的姑娘也心悅的男子。
在沈相面前時,祝隱洲也成了像沈晗霜一樣的晚輩,會得他溫和叮囑與關懷。
這是兩家之前議親時都不曾有過的,祝隱洲覺得這樣很好。因為這意味著自己離沈家人更近了,也就離沈晗霜無比依戀與珍惜的家更近了。
祝隱洲想重新娶沈晗霜為妻,成為那個可以同她攜手餘生的人,卻不是想從沈家“搶”走他們捧在手心裡疼愛的那個姑娘。
愛人與親人不同,卻難分也無需分輕重,而祝隱洲想用與沈家人和明家人不同的身份與方式待沈晗霜好,成為她的人生中難以割捨的其中一部分。但他不想讓沈晗霜在中間左右為難,想盡力讓沈晗霜的家人也能接納自己。
是以每次去沈府見沈晗霜時,祝隱洲都會規規矩矩地,不和沈晗霜在明溪院內獨處,也不會刻意避著人,只是在沈府的園子裡、正堂裡這種地方說說話,陪對方多待一會兒。
一段時日下來,沈家人也就逐漸習慣會在沈府內看見祝隱洲了。他們也能和祝隱洲態度如常地寒暄幾句,說些與任何公事或君臣身份都無關的話。
不過沈晗霜的長兄沈居安很是記仇。在沈府外時,沈居安在刑部任職,兩人的身份是太子和臣子,沈居安還能公事公辦,不帶旁的情緒。但因為祝隱洲曾將沈晗霜“擄”走一事,在沈府內見到祝隱洲時,他的臉色總是算不上好。
不過眼看著自己的妹妹和祝隱洲相處得不錯,沈居安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暗中將沈府的護衛操練得更加得用些,以免像上回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算是穩住了家裡人這邊,沈晗霜便重新將身心都投入到了開辦女學的事情中。
她和餘南梔接連擇選了好幾日女夫子,卻遇到了一些難解的阻礙——
女夫子不算少,但能專門教授科舉考試內容的女夫子卻實在難找。
因為還沒有女子參加過科舉考試,即便曾研讀過相關的書冊,也很少有人能自信地說自己有能力教授旁人,助其在科舉中榜上有名。
是以考
量過後(),沈晗霜還是決定像其他書院那樣√()√[(),先擇選曾在往年的科舉中有過好成績的人擔任夫子。
沈晗霜是想開辦女學,待朝中變革科舉制後讓更多女子有機會參與其中,多一條路可走。但她並非要與世間所有男子徹底割席甚至反目成仇。對於書院來說,夫子實在太重要,沈晗霜不會為了面上的東西而毀了辦學的根基。
等今後有足夠多可以擔當此任的女子,女學中便也自然可以有更多的女夫子。
日日操心著開辦女學的事,四處奔波,饒是祝隱洲和沈家人再小心謹慎地掛懷著她的身子,沈晗霜也還是病了一場。
這下,祝隱洲和沈家人無論如何都不讓沈晗霜再在嚴寒的冬日裡出門了,怎麼都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