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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會兒給心儀物件精挑細選了生日禮物的那些男孩兒沒什麼區別，想親口告訴他自己有多麼看重，珍視萬分，又怕對方並不喜歡或者，對此不屑一顧。

&ldo;你別嫌棄，&rdo;鍾麓清清喉嚨，透出一股濃濃的緊張，一手掀開，&ldo;時間有點緊，我又是突然想畫，所以可能有點不盡人意，但是‐‐&rdo;

但是，他畫的是他。

那個拿著吉他在肆意歌唱的男孩兒，在鍾麓虔誠又堅定的每一筆一劃泛濫出著迷光彩。他在舞臺上放縱瀟灑，眼角眉梢都揮灑著足以令人心神嚮往，目不轉睛的歡喜。臺下人群也著了墨，卻是無一不在注視著臺上少年，像帶著愛意凝視這世上他們最珍愛的靈魂。

許稔一時失語。那真的是他嗎，整個人都鍍了一層光，就像‐‐

&ldo;像個天使是不是?&rdo;鍾麓帶了點不自然的羞澀地開口，&ldo;畫的時候沒想太多，私心如此，就成這樣了。&rdo;

如果說，畫裡的言語你能聽懂。

&ldo;那是我在t看到你時的景象。&rdo;

&ldo;我沒有騙你，這幅畫也沒有絲毫誇張，&rdo;鍾麓毫不知情說著每字每句都夠許稔心跳狂奔的話，&ldo;你在我眼裡出現的時候，是真的，真的發著光。&rdo;

&ldo;像場意外啊，你就那麼撞進我眼裡了。&rdo;

&ldo;我不想再去重溫以前的缺憾，所以試圖抓住你。知道你不想回憶過去，還是笨拙地靠上前，也幸虧你沒有推開我。&rdo;

&ldo;我不大會說話，那種害臊的話也沒法兒直接表達出來。想來想去我畫了張你，我想，&rdo;鍾麓終於笑著對他說，&ldo;我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情。&rdo;

所以剩下的話也不用全部說出口。

有些人單是能夠相遇都像是絕處逢生，廢墟當中開出朵花來。它可能會被塵埃掩埋，被風雨吹打，但只要他們對視一眼，就又能夠重新驕縱，生息綿延。

&ldo;你怎麼了，&rdo;鍾麓看著許稔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那副畫，嘴唇些微地發抖，不禁有點擔心，&ldo;你‐‐&rdo;

許稔猛地轉過身，像尾魚擁入大海般奔向鍾麓，扎進他的擁抱。

他死死捏緊對方的衣袖，在換來一個簡直要箍得喘不了氣的回擁後才緩了過來。

&ldo;名字叫什麼?&rdo;

鍾麓一怔。

&ldo;我說，&rdo;許稔努力平穩著氣息，卻還是流露出顫抖的聲線，&ldo;這幅畫，名字叫什麼?&rdo;

如果他這會兒轉頭仔細瞧上幾眼，就不難分辨畫裡木質窗臺的那朵薔薇花盆上他隱約又慎重地刻下兩個字。

&ldo;念念。&rdo;鍾麓回答。

&ldo;叫&l;念念&r;。&rdo;

蒼山洱海，獨你叫我念念不忘。

眼睛有點模糊了，血液的熱忱從四肢百骸剎那間湧向心頭。

他好像恍惚間又回到幾年前的那個秋季，有個男孩兒蹲在不停流淚的他面前皺著眉頭嚴肅道，&ldo;你叫許稔，那你小名是稔稔?&rdo;

&ldo;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有些時候，你不需要忍。&rdo;

他說想做就去做，不喜歡就大聲喊出來去反對去鬧，你可以不甘可以示弱，但是千萬不要忍。

&ldo;去掉偏旁，&rdo;男孩兒柔軟地說，&ldo;我就叫你念唸吧。&rdo;

拳拳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