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刀叢裡的詩(20)(第2/2 頁)
緊拽著面部已成一團漿糊的易關西,將其擋在自己身前。
易關西因為劇痛失明而不斷掙扎,但他的刀已在摔落的時候脫手,被蕭猛餘緊緊鉗制著手臂,像是待宰殺時不停撲騰的雞鴨。
容敵親不得已收了刀勢。
然後他捕捉到了一聲響。
拔刀的聲響。
談說說,何九烈,容敵親,就連制住易關西的蕭猛餘,都不約而同地望了過去。
一個冬瓜似的小胖子已從雪地中平靜地拔出了他的刀。
談說說深深地吐氣,吸氣。
雖然這小胖子的模樣有些陌生,但是他認得這把刀!
“王虛空!”
他斬釘截鐵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好久不見。”王虛空不笑。
他吸了吸鼻涕,這模樣有些滑稽。
可是誰也不笑。
好冷啊,冷的就像師傅大石焦英去世的那一天。
師傅,你一生戎馬倥傯,衛國保家,可丈夫戰死沙場,兒子叛逆不歸家,臨死之際,只有我和二師弟在身側相伴。
我知道,丈夫戰死,你並不遺憾,兒子叛逆,你也希望他能走出自己的路。
你的遺憾是未能手刃在收我和二師弟之前,收的那四個叛出師門的逆徒!
那四名出賣家國,洩露軍機,害你的丈夫戰死的逆徒!
談說說,何九烈,容敵親,易關西!
“原來是五師弟。”談說說皮笑肉不笑道,“師弟倒是好膽,沒和那位六師弟‘闊斧’丁三通一起來?”
“你們已被逐出門牆,沒有資格稱我為師弟。”
王虛空平靜道:“我們之間沒有師門交情可講,只有師仇。”
說話的功夫,談說說,何九烈,容敵親三人已下馬。
容敵親依舊時刻注意著蕭猛餘。
蕭猛餘經脈被截斷,也只能突襲易關西做做威脅,而易關西雙目爆裂,已然是半個廢人。
何九烈心有不忍,瞥了一眼易關西,但也知道目前的大敵是王虛空,這位得到了大石焦英真傳的真正弟子。
談說說則已完全不再在意易關西的死活,下馬的同時,拔出了腰刀。
馬匹焦躁不安地跺著腳。
動物有時候比人更能感受到肅殺的氣息。
雪夜,刀客,卷著仇恨的雪,亦或是卷著雪的仇恨?
王虛空大大大大地打了個噴嚏!
在他擠眼,張嘴,打噴嚏的同時,刀光亮起!
談說說,何九烈已出刀!
兩道刀光在前,王虛空的刀呢?
他的眼睛還沒睜開,可手裡的刀已抬起,他的刀沒有光,亦或是飛雪,冷月,都是他的刀光。
王虛空的表情在滑稽地打著噴嚏,手中的刀卻像在舞動。
大石焦英是個極美,極烈的女子。
她死時雖是枯槁蒼老的,
但她的刀和美麗的靈魂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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