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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望去,果真撞上瑾淵幾分仇視幾分怨恨外加幾分不滿的目光,總之哀怨至極,落在靈犀身上如寒芒在身,但在連城看來就像一個求憐愛的小貓,可憐兮兮。
「嗯,是挺兇的。」連城忍住笑:「我現在就帶他走,日後廣明門怕是不能來了。但你放心,我既許諾,必定允諾,我定將殷雪衣完璧歸趙。」
「師姐說話我自然相信,那……」靈犀本還想再墨跡墨跡,但對上瑾淵更兇的目光立馬改口:「那祝師姐一路順風,定要萬事小心。」
「放心。」連城轉身走,擺擺手朗聲說:「天命我都能避過,小小劫難,不值一提。」
相較於她波瀾起伏的一生,殷雪衣失蹤的確算不得什麼。
連城加快腳步,瑾淵不再裝作看花,狀若無事轉身說:「不再多說幾句,她似乎很捨不得你。」
「捨不得我的人多的去,但我捨不得你啊,好不容易將你救回來,你要是因為拈酸吃醋氣出個好歹,我多虧。」
要說瑾淵此人什麼都好,高大威猛,英俊帥氣,個子高連城一截,法力不知道高連城多少截,就是臉皮比她薄。
三言兩語又將他臉上逗出一層薄紅,顧左右而言他:「現在要去哪?剛收到訊息,卿卿在魔界做的不錯,我們倒不必著急回魔界。」
明明之前卿卿還說自己如何如何不行,但真將他擺在那個位置,只能竭盡全力做到最後。連城回頭望巍峨的廣明門山門,如今的靈犀與卿卿真真同命相憐,可也是他們命數,此前享過好日子,如今便要償還。
但無論如何,有他在,還真幫連城解決一樁心事。
「那就讓卿卿好好發揮,我們往東南走,去找殷雪衣。」
「廣明門三百里之外,再往東南走,可就是陵魚族的地盤。」
先前那個瘋瘋癲癲的溧陽公主便是陵魚族,陵魚說得通俗點就是美人魚,族中多美人。雖早年間臣服於瑾淵,但近年來族中亦有不少人才,據說溧陽公主的長兄便算其一。除此之外,溧陽公主還有一位同胞姐姐,據說也是貌美如花。
「那正好,一道去看看,溧陽公主不是要嫁我嗎?我先去她孃家看看。」
「別想,沒有人會嫁你。」瑾淵在這種事情上絲毫不留情面。
「好啊。」連城蹭過去:「她不嫁我,我嫁你,你可要快些備好彩禮,太少我可不嫁。」
「財迷。」
嘴上雖這麼說,但瑾淵已經開始在心中盤算此前給連城準備的彩禮夠不夠。雖眼見連城斷氣,可她屍體隨之消失,瑾淵從那一刻起便有種莫名自信,他覺得連城沒死,因此在世間茫然尋找三百年。
他無數次抱著希望等待,計劃他們重遇的場景,甚至早已想好大婚儀式,三百年前便已備下彩禮,等待娶那不知何處新娘。
幸好,他沒有空等,那日日擦拭的彩禮終於等來它的主人。
沿著東南方向行五百里,經過崑崙山,再往前走便是陵魚族的之地。
陵魚,人面,手足,魚身,在海中。
不過經過千萬年修煉,陵魚族人已經不侷限於大海中,可以褪去魚身,化作人形在岸邊行走。但喜陰暗潮濕。溧陽公主便居住在魔宮中陽光最少的偏殿。原先連城還以為是瑾淵欺負她,如今看來,是天性使然。
穿雲樓位於崑崙,殷雪衣估計就是返程時被人擄走,才導致下落不明。
但連城和瑾淵剛過崑崙山,忽見迷霧四起,一股海腥味撲面而來,迷霧後走來一人,向瑾淵行禮道:「瑾淵魔君大駕光臨,吾主請屬下恭候魔君大駕。」
不必說,憑這海腥味也能猜到他的來歷。
面向屬下時瑾淵一向不怒自威,沉聲問:「你叫什麼名字,可是族長派你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