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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連城真的很想看看這宮殿到底有何翻修之處,不由分說拉著瑾淵陪她閒逛:「她不歡迎我便不留,那我多沒面子。況且有熱鬧還不看,不是有毛病麼。」
說起來陵魚族的王宮修建的還當真不錯,不同於陰森森的魔宮,到處都是珠光寶氣,珊瑚強上嵌琉璃瓦,夜明珠隨處可見。在這深海中別有一番滋味。尤其是那夜明珠,一個個有人眼珠子那麼大,看得連城都想扣下一顆帶回去。
不過也僅限於想想,不敢動手,免得瑾淵嫌她丟臉。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無事閒聊,連城問道:「你剛才聞到什麼,還特意問那敘白一聲。」
「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味道熟悉,不曾想他有那麼大反應。」
「有很大反應嗎?」在連城眼中,敘白一直都是那副模樣,目光淡然,面容平靜,甚至一舉一動都合乎規範,沒有差錯。
「就是因為他平時太過平常,所以忽然退了一步,還低下頭不讓我看這麼簡單的動作才會顯得不同尋常。」瑾淵頓了頓,接著說:「但那股味道真的很熟悉,更重要的好像是從他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不像外物加上去的。」
聞言連城覺得好笑:「殷雪衣用名貴樟木做傀儡,那個敘白還能是他做的傀儡不成?」
原本連城不過隨口一說,瑾淵卻止住腳步,順便將一直往前走的連城拉到身後:「等等,前面有人。」
在他們前面是一片鬱鬱蔥蔥的青荇草,開著瑰麗奇異的花。深海中自然不會有風,但那青荇草卻在搖擺,中間夾雜著一絲白,忽隱忽現。
稍過片刻,那抹白漸漸隱去,瑾淵未等他完全消失,忽然一掌掃過去,掌風扇動一大片青荇草。青荇草伏倒,一個人影從中躥出,還未看清容貌便聽見一聲劍嘯,白光閃過,一把長劍向連城飛來。
「錚——」瑾淵一腳踢起一塊石子將那長劍踢飛,長劍扎進旁邊的珊瑚礁中。劍身輕薄,靠近劍把處有扶桑花的印記,劍柄頂端鑲嵌一顆色澤不凡的紅寶石,更顯寶劍價格不菲。
劍雖被踢飛,可使劍之人卻還沒有收手,趁瑾淵專注連城之時不知從哪裡躥出來撲向瑾淵,招式凌亂,不辯章法,著實讓瑾淵摸不著頭腦。可很快瑾淵就找到破綻,一擊將白衣人拿下。
那人長發凌亂,被制住後依舊不服氣,惡狠狠地偏頭看向瑾淵,卻讓正欲下死手的瑾淵停下動作。
「你是……」瑾淵思索再三,才不確定地問一句:「殷雪衣?」
說他是殷雪衣,實在是因為這張雌雄莫辯的臉太過印象深刻。可心存懷疑,除去三百年未見的緣由,實在是他如今蓬頭垢面的樣子,和那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穿雲樓少主相差甚遠。
既然他是殷雪衣,那把華貴的劍便是回霜。連城拔起劍走到他面前,看他一向高高束起的馬尾如今隨意披散,狼狽不堪,嘖了一聲問:「怎麼搞成這副模樣?」
然而殷雪衣卻好似全然不認識他們,手上掙扎不停,尤其是看見連城手上的回霜更加激動,力氣大的幾乎要掙開瑾淵的桎梏。
「放開他。」
尋聲望去,慕陽公主帶著一幫人正趕來,看見被瑾淵壓制的殷雪衣她也不顧什麼禮數,直接推開瑾淵抱住殷雪衣。
剛剛躁動不安的殷雪衣卻在慕陽公主懷中乖巧地若初生幼童,閉上眼睛靜靜待在她懷中。
「慕陽公主,這便是你們的誠意?」
此前慕陽公主有意隱瞞便可算了,但殷雪衣差點傷到連城,這對於瑾淵來說不可饒恕。
誰知到此番境地慕陽公主還死不認錯:「不知魔君此話何意?我陵魚族上下,對魔君忠心耿耿,也是拿出十萬分誠意對待您和連城少君。」
「虛假的誠意還是自己留著,我只問一句,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