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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客氣了,這是我該做的事。”她笑彎了眼。
很好,既然他不似一般商賈那般擅於算計,那麼她要算計他,可就簡單了。
“祖兒姑娘才真是客氣。”他笑得近乎憨厚。
唉唉,天曉得他奔波十多日,真是累了,來到異鄉不用找客棧投宿,反倒是有著像家人般感覺的親家接待,讓他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從他踏進西門府,她便立即安排下人帶他到後院冷泉池沐浴,洗去了他一身塵埃和燥熱,就連累積多日的疲憊也都一洗而空,瞬間整個人神清氣爽了起來,心情也為之大好。
唉,說來也慚愧,每每回到淮陽老家時,總沒人睬他,兄弟們各忙各的,就算碰著面,也不過輕輕點頭帶過,有哪一個會體恤他的辛勞,又有哪一個會對他噓寒問暖來著?
親兄弟還比不上親家哩。
“用過晚膳之後,三爺就在後院客房住下吧,三爺打算待多久便待多久,把這兒當成自家一般就行了。”西門祖笑意更濃了。
“這怎麼好意思?”慕容真又呷了一口酒,笑道:“再說,這一回南京行,是臨時轉道的,事實上,我現下該下蘇州才對,所以也許明兒個我就會啟程了。”
聞言,西門祖挑起眉,微付了會,連忙轉了話鋒,“可我聽墨寶閣的舒大娘說,二爺託了口訊要你尋寶之事不得拖延:三爺究竟是要找什麼呢?若是尚無頭緒,不妨告訴我,也許我幫得上忙。”
開玩笑,她的計劃都尚未進行,豈能放過他?
“哦?”聞言,他笑得嘴都咧開了。“也好,說不準你真能幫上我的忙。”
“三爺——”一旁的掠影聞聲,趕忙向前一步。
“不礙事。”慕容真揚了揚手。“二哥既能在南京城找到寶,說不準我也能,再說,祖兒姑娘是二嫂的堂姐,說下定真能幫上我的忙。”
“可……”三爺這會兒是怎麼了,怎會半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要是西門姑娘是貪婪之輩,還怕不釀出事端?
“去去去。”慕容真不耐地揮了揮手,又轉向西門祖,坦言道:“祖兒姑娘,同你打聽一樣東西。”
“三爺請說。”她笑容可掬地道。
“不知道祖兒姑娘有沒有聽過東坡硯?”他頗期待地睇著她。
“嗄?”
“沒聽過?”他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也沒聽過,只知道自己的小名叫東坡,還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叫東坡硯。
“不,並不是,而是……”她面有難色,說起話來吞吞吐吐,著實不知道該要怎麼同他解釋。
東坡硯到處都有啊,一點也不稀奇。
“那是聽過了?”他開心的咧嘴笑,自顧又說:“就說了,祖兒姑娘真能幫得上我的忙。”
“不,別這麼說。”她忖了下,道:“能夠請三爺再說清楚一點嗎?所謂的東坡硯,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生得什麼模樣?”
“這個嘛……”慕容真搔了搔頭,頓覺酒意襲上心頭,眼皮子跟著沉重了起來,晃了幾下,來不及掙扎,隨即往桌上一倒。
“三爺?”她微愣。
“三爺。”掠影趕忙走上前,一把扶起他,抬眼對上西門祖,“真是對不住,我家三爺醉了,我先帶他回房。”
“客房離這裡太遠,不如先扶他到偏房吧。”話落,她隨即起身,引領著一主一僕到偏房。
將慕容真安置在床上,掠影見她似乎沒要離開房間的意思,不禁略微試探性地開口,“祖兒姑娘,夜已深,我家主子已經就寢,你累了一天,也該要好生休息了。”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他真覺得她不是等閒之輩,總覺得她似乎夾帶著什麼企圖接近三爺,可三爺不知道是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