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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鼓聲響起,而後便是用牛角號齊鳴,眾多穿著五顏六色帶著鬼面具左右手操著奇形怪狀圖騰杖的薩滿從四面八方慢慢湧上臺子,邊走邊吟唱,唱的是薩滿祈福罰難之曲。
太子面上是得意的笑,挑釁地看著南宮夜楓,因為他知道這一擊便能將他置於死地。
相反南宮夜楓則是神色平淡,一雙悠遠如蒼空的眸子似乎是在看太子,又似乎不是在看他。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薩滿出現,除了坤琅臺上的薩滿,坤琅臺下薩滿也越來越多,似乎是要將整個儀式廣場塞滿了一般,臺上臺下齊齊吟唱,聲勢震天,甚為壯觀,即便是不懂北漠國問話的路友兒也不友兒對這碩大的龜殼莫名生出一股敬畏之心。
薩滿們吟唱過後,貼著眾首領跪坐一圈,將整個坤琅臺圍住,臺下的薩滿則是原地而跪,如潮水一般紛紛跪倒。
剛剛還震耳欲聾的廣場瞬時死一般沉靜,帶來的是強大壓力,所有人皆屏住呼吸,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中央坤琅臺,期待著結果。
國師吟唱片刻,便用北漠國語大聲誦讀什麼,友兒不懂,但直覺應該是一些禱告咒文。
之後大喊一聲,兩邊緩步上來兩名祭司,手捧托盤,盤上有一把尖刀和一隻盛滿酒水的小碟。
友兒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太子的兒子不懂事還好,但不到兩歲的雲陌已經早熟得不像話,這開指放血他定然比那不懂事的孩子要痛苦許多,果然,太子的兒子在哭喊後割了手指灑上草藥,包上哄哄便好,相反雲陌則是一聲不吭小臉撒白直勾勾盯著向他霍霍而來的利刃。
南宮夜楓走到雲陌身邊,大手拉住小手,聲音內疚。“雲陌,爹爹對不起你了。你出生也並未養你,如今卻因為自己的私慾讓你受苦。”
雲陌白著小臉,想了又想,怯生生地伸出手,只不過在那刀過血滴後,小臉更加慘白白,友兒第一次有種衝過去好好抱抱兒子的衝動,她的兒子實在太可愛了!
薩滿送上草藥,卻被柳如心拒絕,從自己懷中掏出小瓶,一陣方向草藥香氣,雲陌手指上的傷立刻止了血,友兒對柳如心投去感激的眼神,這幾日她有要事要佈置,雲陌一直是由他來照顧和保護,突然覺得自己虧欠的人越來越多。
兩名祭司手端托盤,兩隻盛了兩名孩童血的碗,一個包著金邊,一個包著銀邊,加以區分。
祭司現實將包著金邊碗拿起,小心倒入坤琅中央的小槽中,那那混著血的酒水瞬時沿著刻紋向八個方向流入,所到之處,刻痕閃閃發光。
可以聽到周圍首領們低低的歡呼。
友兒凝眉,看著這閃閃發亮的刻痕槽,即便是她穿越而來,她還是不信鬼神,這應該不是什麼神明的意思,應該是反應!化學反應!那參了血的酒水裡一定有某種物質,然後這刻痕上事先塗抹了一些東西,兩物相碰起反應就會發光,就如同白磷的燃點甚低,只要是手心溫度也能將它燃燒一樣,她敢肯定,這不是神靈,這定然是人為!
包著金邊的碗自然是太子兒子的碗,太子身份尊貴,兒子相對也尊貴一些。
稍等片刻,那酒水逐漸蒸發,坤琅上重現乾燥,將那包著銀邊的碗也倒入小槽,血水四流,並無任何反應。
周圍首領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質疑聲,支援太子的聲。
南宮夜楓平淡的面容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而太子更是猖狂大笑,“吉日木圖,你還有什麼話說,這皇位是我的,不是誰能阻攔,這是神明的意思,是長生天大神的意思,哈哈。”
寶音皇后唇角也是勝利的笑容,皇上面露驚悚,雙目圓瞪。
周圍本支援皇上的首領有一些畏縮了,一些倒戈了,還有一些堅持己見,大聲呼籲北漠的皇位由皇上來定奪而非神明。
南宮夜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