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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也懶得到處招人,素性一併買了下來,這潑皮也就在靖王府裡落了腳。
王凱俅因長相俊秀,見誰都是一張笑臉,嘴巴甜得似蜜,更有一手替女人梳頭,掏耳,捏足,揉肩的小手藝,哄得府裡那些三姑六婆的的喜歡,更是許多丫頭私心傾慕的物件。
就連幾位夫人也對他印象極佳,遇有重大慶典,都叫他去梳頭,時常賞些小錢與他吃酒。
他也便仗著這點子寵愛,好吃懶做,混在女人堆中,揩揩小油,佔佔丫頭們的便宜,小日子過得十分的滋潤,有個綽號“王揩油”。
那些丫頭縱是吃了暗虧,又有誰敢聲張?暗地裡流著淚求他憐惜,他哪裡有真心?假惺惺地發誓做態,拿了她們的月錢,轉眼揮霍一空又找新人。
蕭佩琴生辰,飛羽閣一眾僕人們從早上開始便忙碌起來,把飛羽閣打掃得纖塵不染,裝扮得煥然一新。
王凱俅懶慣了,哪裡做得這種粗活?找了個藉口出了門,打算混到天黑再回去,到時胡亂編個藉口,就說哪位夫人叫去指點妝容去了,想必也無人敢對證。
仲夏正午陽光正烈,碧波亭畔綠柳成蔭,他逛到這邊,揀了個陰涼去處正要歪在樹下打瞌睡。
“成哥~”身後忽有人喚,王凱俅回頭一看,竟是綠珠。
她手裡捏著一條手帕,粉面含春,羞怯地望著他微笑。
“綠珠姑娘,不知有何事?”
冷卉清高孤傲,對下人向來不假詞色,因此曼音閣的丫頭,他一直無緣親近,這時見綠珠主動喚他,十分高興。
“俅哥在這裡等哪位姐姐麼?”綠珠抿唇俏笑,語中似酸似妒。
湖光瀲灩,荷香陣陣,暖風燻得人暈陶陶的,這王凱俅見了綠珠的模樣,心中不禁癢癢地,大著膽子調笑:“我心裡只有綠珠妹子一個,哪有什麼姐姐?”
“呸~”綠珠輕嗔薄怒:“只會哄我。”
“真的~”王凱俅見了她的模樣,越發心癢,跑過去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不信你摸摸看,跳得多快?”
“討厭~”綠珠掙了一下,半推半就地任他拉著。
王凱俅膽子越發大了,瞧瞧四下無人,把她拉上岔道,順著小路拐向墳場:“綠珠妹妹,我一直想跟你親近……”
到了無人處,一把摟住綠珠就胡亂往她臉上親:“好綠珠,想死我了~”
綠珠只稍稍推擋,並不掙扎,咯咯地嬌笑著:“俅哥,你好壞~”
王凱俅暗自得意,把綠珠按倒在地,三兩下把自己脫了個清光,又去剝綠珠的衣服,脫到只剩肚兜,正要提槍上馬。
“畜牲,你們倆在幹什麼?”忽地一聲暴喝,如平地驚雷,把地上滾做一團的兩個人驚得面無人色。
綠珠漲紅了臉,一把推開他,抱著衣服低頭往林中一躥,飛快地跑了。
“好畜牲,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柳無風疾顏厲色,目光如炬。
“管,管家~”王凱俅想穿衣服,被柳無風抬腳踏住,抽不動分毫,只得討饒:“小的豬油蒙了心,做出這畜牲不如之事,求管家高抬貴手~”
“哼!”柳無風一把拽住他的臂,只是不依:“連冷姑娘身邊的丫頭,你都敢欺侮,可見平日是何等的囂張下賤!走,到老夫人跟前評理去!”
老夫人平日雖說吃齋唸佛,對下人管教卻是極嚴,稍有行差踏錯,輕則罰跪,重則板子侍伺。九夫人被打得暈過去,春紅被活活打死就是先例。
這種淫亂丫頭,敗壞門風在尋常人家已是大罪,何況是王府?輕則打殘,重則打死,都不是沒有可能。
設局(二)
王凱俅哪裡敢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以頭叩地,磕得怦怦做響:“求管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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