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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淵說著,已經伸手抓住趙如裳的手腕,準確的找到位置:「這是內關穴,公主閒暇時可讓明翹姑娘幫您按壓,護心緩痛。還有神門穴、間使穴,都能利於病情,最好每日早晚兩次,不能懈怠了。」
裴淵的手乾燥溫暖,帶著一層薄薄的繭,指腹按壓穴位漸漸有了熱感痛感,趙如裳蹙了蹙眉,便又聽他開口:「穴位按壓雖不比針灸效用快,但勝在溫和,沒有什麼壞處。」
等裴淵按了一陣,又給趙如裳指了另外兩個穴位的位置:「公主這是舊疾,春日發病最為常見,眼下儘量還是不要用針灸,微臣先給您開個方子試吃一下,應當會有好轉。」
趙如裳勾了勾唇,輕輕點頭:「好,聽你的!」
裴淵收脈枕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整理好藥箱,坐到一旁提筆寫藥方。
裴淵的字蒼勁有力,有著不符合他年齡的沉穩,趙如裳是認得他字跡的,那時候他常寫藥方,她看過好幾回,今日再見,竟覺得他現在的字跡竟比三年後還要行雲流水、遒勁有力。
趙如裳正走神,又聽他道:「公主切記要保持情緒穩定,不能動怒,平時若無事,可多出門走動,多瞧瞧外面的春光,總有益處!」
趙如裳訝異的抬眸:「陳太醫他們不是說我不能到處亂走嗎?」
「那是您生病的時候。」裴淵停了筆,低頭吹乾墨跡:「身體尚可便要出門多走走,將來公主病情好轉了,還可出宮去玩,宮外的景緻,好看多了!」
趙如裳撐著下巴,覺得新鮮:「出宮?」
活了十幾年,她就出宮過一次,還是在當初大皇姐出嫁的時候,坐著馬車隔著簾子,遙遙的看了一眼繁華的大街,只覺得人頭攢動,車水馬龍,說不出的熱鬧喧譁。
時隔多年,宮外該是什麼景緻,她當真想像不出來了。
趙如裳生出一絲憧憬,想到自己的身體又無奈嘆息:「想想便罷了,父皇母后可不會同意我出宮去。」
便是出一趟雍和宮,身後都跟了一大群人,更遑論出宮了。
裴淵眉眼深邃,視線落在垂首的趙如裳的身上,明明看起來是冷淡疏離的人,此刻卻多了一絲溫和:「總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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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逢故人
明翹吩咐人去抓藥熬藥,裴淵告退,說等傍晚趙如裳吃了藥再過來診脈。
小太監提著藥箱送裴淵出去,趙如裳在屋裡看著頎長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總有點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裴淵從來不是多話之人,今日卻出乎意料與她說了那麼多,事無巨細的叮囑她注意身體,比起太醫院別的太醫,更加悉心細緻。
至於這不對勁在哪裡,她也說不出上來,心裡一團亂麻似的總也理不出頭緒來。
這頭明翹才讓人熬好了藥,伺候趙如裳服下,帝後二人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天子龍袍加身,一身貴氣,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眼下見了病弱的女兒,就只剩滿心的疼惜和溫柔了。
「怎麼樣了裳兒,身體可有好轉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已到知天命的帝王,難得的有了慈愛的姿態,趙如裳是醒來後第一次見到父母,尚有些接受不過來。
不管是父皇還是母后,都要比她從前的記憶裡還要年輕,當初她重病一次又一次的昏迷時,皇后眼中就只剩眼淚和絕望了。
「父皇,母后……」趙如裳忽然熱淚盈眶,有些哽咽:「我沒事、沒事……」
皇后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溫柔的拿出帕子給趙如裳拭去眼淚:「怎麼哭了?大姑娘還哭鼻子,多害臊啊,將來可許不了駙馬了!」
趙如裳撲進母親的懷抱,那是久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