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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空出手來,白澤鹿低下身拿了箭。
千清再把弓遞給她,「在馬上射箭就沒那麼容易了,看見那棵樹了嗎?試試。」
白澤鹿眯著眼瞄準,射了兩次才中。
「小澤鹿學什麼都這麼快?」
千清笑了一下,白澤鹿正要說什麼,卻聽他忽地說:「抬頭。」
她下意識地抬眼,距離他們正前方的半空中,盤旋著一隻極漂亮的鷹,翅膀完全張開了,羽毛的顏色變得清晰明瞭。
千清壓著嗓音,附在她耳側說,「看見了嗎?小澤鹿想要的,夫君都能弄來給你。」
「澤鹿想要鷹,今日便拿下它。」
白澤鹿慢慢抬起弓,右手握著箭,一點一點拉開弦,箭頭也隨著鷹的方向而挪動。
不知為何,就在箭要離弦的一瞬間,她忽地閉了下眼。
等再度睜開時,半空中的鷹已經撲閃著翅膀往下墜了。
還是歪了。
「沒中。」
她輕聲說。
千清提起韁繩,驅馬奔向鷹掉落的地方,「沒中便沒中,鷹已經傷了。」
白澤鹿沒有說話。
她無聲地望著遠處。
其實她可以射中,她看見了鷹,也瞄準了。
即使在那一瞬間閉了眼,離弦也能中。
可是她手偏了一分。
千清找到鷹墜落的地方時,鷹已經拖著受傷的身體飛走了,草叢裡有些許雜亂的羽毛,還混雜著一點血跡。
望著那染血的羽毛時,千清不知為何沉默了一下。
「好像還是沒能得到。」
白澤鹿忽然說。
千清本能地想要去看她的神色,卻意識到此刻他在她的身後,無從得知她說這句話時的表情。
「會得到。」他說得太快,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而後,他接著說:「過幾日的秋獵,夫君幫你把它帶回來。」
好一會兒,她才輕聲應了一聲:「嗯。」
鷹沒有射中,但樹林裡還有別的小動物,千清帶著她玩到天色漸暗才牽著馬回來。
碩果一個沒有,倒是換來了白澤鹿著涼。
八月的白天炎熱,到了晚上便涼了,白澤鹿平日沒有什麼機會像這樣騎馬射箭,也更沒有像這樣出過汗。
等到夜裡,汗已經涼透,她沐浴後累極了,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日是千清叫醒她的。
她有些迷糊地睜開眼,腦子像是被火燒一般難受得緊,四肢也發著燙。
她動了動唇。
千清眼疾手快,手裡拿了茶杯,連忙說:「先喝點水。」
水是溫熱的,但白澤鹿嚥下去的時候還是感覺到喉嚨腫痛。
千清把茶杯放到邊上,又吩咐奴才把藥端過來。
「我算是怕了,先前還說這個天能著涼也是各種本事,你便著涼了,怎麼的,是給夫君彰顯你的能耐嗎?」
千清壓了一下薄被,沒好氣地把她因為熱想要伸出來的手按了回去。
白澤鹿的身體算不上多好,但也沒怎麼生病過,也更沒遇到過這樣的情形。
白珩往往說不了幾句就會離開,然後讓她好好休息。
但千清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白澤鹿想了想,放軟了語氣說:「澤鹿以為只是出汗了,沒有想到會著涼。」
「聲音都啞了還狡辯個什麼。」
白澤鹿只好停止狡辯。
其實她也有些茫然,千清鮮少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她。
再加上因為生病,腦袋裡燒得難受,她也不怎麼想去思索如何迎合他。
沒一會兒奴才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