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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實在不明白裴律為什麼這麼執拗固執認死理，姜醒這事兒說大不大，他這樣水準的在高校裡一拉一大把，這種事在他們業界內也不算少見，就算他惜材也沒必要跟他們鬧得這麼僵，一點情面都不給。

這段時間他不太好過，他爸知道裴律壓下方氏的幾個專案後特意讓他們幾個過來探口風順便示好。

與其說他是為葉逸著急，不如說是他和方旭生出兔死狐悲的危機感。

世家交情、人情利益，他們做慣了抱團的既得利益者，姜醒的出現是一種強勢的闖入，並吸引了他們倚賴者的目光，護葉逸不如說是護著他們自己，護著這個小團體主義盛行的集體和圈層。

葉逸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兒，葉家比方家更遜一層，離裴家更遠，在他能搭上的關係裡離裴律最近的只有方旭和梁番。

「沒必要？」 裴律眼神鋒利，雙手抱在胸前，從容地說著一些令人無地自容的話：「不管是不是姜醒，我的實驗室都不容許搞學術霸凌和學術霸權，這事外審答辯的時候我給過你們機會，你們轉頭就買通助教矇混過關。」

梁番心頭一慌，忽然覺得眼前的裴律陌生至極，或許，從很早開始，他們便走向不同的分岔路口，不是一路人了。

「郵箱裡那封推薦函我不會簽。」 裴律輕蔑又悲憫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喪心病狂無藥可救的無恥之徒。

不知道是誰的主意，葉逸竟然還拿姜醒那組資料改成了一篇說明性實驗報告論文，聯絡了一個重刊主編，讓裴律作序，再以實驗室名義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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