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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敢？&rdo;皇帝轉過頭，眯起眼睛，帶著疑惑地問。

沐榮霖心中思緒萬千，良久才緩緩轉過身，對著餘德音道：&ldo;我沐榮霖在此立誓，若違背今日所言，致手足相殘，他日……他日瑞王妃必定不得好死！&rdo;

&ldo;霖兒，讓你立誓也是朕迫不得已。朕知道你心裡最看中她，如果你違背誓言，那麼她便會死無葬身之地。朕萬年之後，會在九泉之下看著你的。&rdo;許是太過激動的緣故，皇帝說這話的時候身體微微顫抖，他每說一個字都十分吃力。

餘德音心想自己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被這父子拉來墊背。皇帝不愧為皇帝，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他抓住了兒子的軟肋，來個軟硬兼施，不怕自己的兒子不聽話。

&ldo;好了，你們退下吧。朕要歇息了。&rdo;

沐榮霖上前道：&ldo;父皇，兒臣不走，兒臣要一直陪著你。&rdo;

皇帝閉了雙眼，什麼也沒說。

餘德音走出小門外，大廳內跪了一地的妃嬪、皇女和命婦，嘉善公主淚眼婆娑，默默地用手絹擦著眼淚。皇后跪在首位，手裡捻著一串十八子手釧，嘴裡嘰嘰咕咕地念著佛經。蕭淑妃眼睛都哭腫了，人也憔悴了不少。餘德音不知道她是真的和皇帝伉儷情深，還是故作傷心。鄒楚跪在不起眼的地方，一副抽抽搭搭地樣子。她現在是晉王妃了，又懷著身孕，身嬌肉貴的，哭了一陣便被人扶了下去。

見餘德音走了出來，皇后拉著她走到旁邊的抱廈，輕聲問道：&ldo;德音，皇上與你說了這麼久的話，他情況如何了？&rdo;

餘德音行了個禮，道：&ldo;兒臣方才給父皇診了脈，父皇的情況不是很好。兒臣有一方子，或許能為父皇延續幾個月的生命。&rdo;

皇后聞言兩行眼淚簌簌地往下掉，握了握餘德音的手，道：&ldo;好孩子，御醫都說皇上大限將至，你卻有辦法為皇上續命，母后早就聽聞你醫術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如此。&rdo;

&ldo;兒臣也只是恰好在一本醫術上看到過此類症狀，宮裡的御醫太注重穩妥，反倒不敢用一些偏方和古方。兒臣只不過是膽子大一些。&rdo;

&ldo;母后相信你，你之前治好了若筠，這一次，也能保皇上幾月無虞。&rdo;皇后心裡稍微有些安慰，又問道：&ldo;除此之外，皇上可還有說什麼？&rdo;

餘德音只道：&ldo;皇上說了一些胡話。&rdo;

&ldo;胡話？僅此而已？&rdo;

&ldo;嗯，父皇說什麼卿卿，什麼遺憾之類的。&rdo;

皇后臉色有些難看，然後拍了拍餘德音的手，笑道：&ldo;好孩子，今日之言你我都不要告訴第三個人，知道嗎？&rdo;

餘德音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皇后命人取來筆墨紙硯，讓餘德音開好了方子。一副藥下去，皇帝的病情穩住了。一時各位妃嬪，皇子公主都歡天喜地。

人群中，嘉善公主對著餘德音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鄒楚被侍女扶著，緩緩走過來，微微頷首致意。她如今懷有身孕，人也安分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其實沒糊塗

☆、報復

&ldo;瑞王妃果真是妙手回春。&rdo;蕭淑妃勾起唇角，一雙丹鳳眼微微半睞。

餘德音恭敬說道：&ldo;淑妃娘娘過獎了。&rdo;

蕭淑妃冷笑道：&ldo;瑞王妃與其在此出盡風頭，倒不如看好你自己的相公。本宮方才瞧見瑞王似乎與幾個宮女在一處說話呢。你說，你比楚楚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