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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軍用燃料劑的燃燒效能極強,一旦燒起來,怎麼撲都撲不滅,而且被火焰裹住的人又不得立時就死,慘叫哀嚎聲中,拼命在地上滾動掙扎。
玉飛燕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怔在原地。她知道火焰噴射器的厲害,即便救出一兩個“周身燒傷面積達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倖存者,在這遠離醫院的原始叢林中,也等於是活活遭罪。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開槍,早些結束他們的烈火焚身之苦。玉飛燕為人向來果決,但要對跟隨自己多年的同夥下手,終究還是於心不忍,只好對俄國人白熊打了個手勢。
“白熊”原名契格洛夫,曾經受過酷刑,舌頭被人割去了多半截,有口難言,所以總是沉默無聲,但他運用炸藥的經驗格外豐富,只須粗略估計一下炸藥用量和爆破方向,就與實際相差無幾,是玉飛燕僱來的爆破專家。不僅如此,這個俄國佬具有典型的外高加索人血統,大約一米九零的個頭,生得膀大腰圓,心狠手辣。當年作為軍事顧問援越時潛逃境外,他的家人在其出逃後,全都被“KGB”抓捕處死,所以對蘇俄鐵幕有著刻骨仇恨。也許是他流亡的經歷,從而形成了一副屠夫般殘忍的嗜血性格。他舉起槍來將滿身是火的幾個人一一擊斃,每一槍都是射在頭顱上對穿而過。連殺數人的整個過程中,沒有半分遲疑,下手又狠又準,臉上毫無表情,就如同蘇聯製造的重型機械一樣——“精確”而又“冷酷”司馬灰和羅大海等人在旁看個滿眼,無不心中生寒,但設身處地來想,玉飛燕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只是換作自己,不知能否狠下心來讓這俄國人動手。
一陣槍聲過後,叢林深處恢復了原有的寂靜,玉飛燕卻仍是止不住心驚肉跳,她看著七八具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想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先後折了姜師爺、鑽山甲、海冬青,這些人都是山林隊老少團中的四梁八柱,無異於是她的左膀右臂,自從出道以來,從未遇上過如此重大的挫折,一時間竟覺無所適從。
此刻那剩下的十幾個緬甸武裝人員,以及司馬灰四人,都上前動手掩埋被燒成焦炭的同伴屍體,有人見低處水窪裡臥著一具屍體,估計是剛才混亂之際順勢滾入水裡的,於是想要上前拖回來埋掉。
不料到得近處,才發覺那屍體隱約是個人形,但未受火燒,面目不可辨認,身上裹滿了水藻,有些地方還露出白骨,大概是具在死水裡沉浸了很多年的屍體,與先前在水邊發現的乾屍極其相似,叢林深谷中的地勢低陷處,多有積水成沼,而且在野人山裡失蹤的人員難計其數,在水中發現幾具屍體並不奇怪。
但眾人仔細一看,忍不住又是一聲驚呼,那具“浮屍”身體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吸盤,而從水藻中露出也並非白骨,都是無數蠕動著的螞蝗,實際上是一隻周身裹滿綠藻的“柬埔寨食人水蛭”司馬灰在緬甸多年,識得這是種“柬埔寨食人水蛭”它們又被稱為“女皇水蛭”或“蛭母”在低熱帶雨林的暗河裡才能生存,以柬埔寨境內所存最多,習慣寄生在腐屍死魚體內,蛭母最初附在什麼活物身上,就可生得與那活物一般大小,產卵則大多都是普通的螞蟥,而且蛭母本身並不食人,只是周身上下滿是吸血肉盤,異於常類,能在一瞬間吸淨整條水牛或野象的血液,在西南荒僻之地,多有以此物施邪法害人者,因而民間呼為“食人蛭”其餘那些緬甸人也都知道它的厲害,雖然沒有誰敢去用手接觸“柬埔寨食人水蛭”但驚駭之餘,不等首領發話,早就舉起衝鋒槍來摳動了扳機,一陣掃射之下,早將那條罕見異常的大水蛭,射成了篩子。
不想在那蛭母體內,都是五六厘米長的粗大螞蟥,從被子彈撕裂的創口中,蠕動著流到水中,遇到活人皮肉,就沒頭沒腦地往裡亂鑽,眾人急忙躲閃,司馬灰眼疾手快,在岸邊抓起剩下的一具火焰噴射器,對準食人蛭“嗚”地將一道烈焰噴出,狂暴的火蛇席捲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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