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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又怒了,跟個賤人比誰會作,太TM掉價了。她抱著一木匣子的石頭,好容易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使勁將木匣子往地上一扔,不顧目瞪口呆的眾人,直接對她爹發號施令:“回家。”
裴天舒想了想,反正今天干的大不敬的事情多了去了,多這一件不多,少這一件不少。再者,皇帝雖為世家出生,但得位總是不太名正言順,不被世家所喜,自然還得靠著他們這些一塊兒打天下的土鱉“叛臣”同世家較力。而他是土鱉中的佼佼者,這一點皇帝心知肚明。
不過,裴天舒從不吝嗇自己的膝蓋,他拉著楚氏跪安,頭才磕了一半,他女兒又拐回來了。
裴金玉指著賢妃身旁立著的綠妝,又指了指她孃的臉,本想說“杖斃”,想了想換了個稍微妥當的詞,“打死。”
一轉身,再也不回頭地往殿外走,走的是要多穩當有多穩當。
倒是楚氏有點兒腳軟,裴天舒扶著她徑直跟上。
皇帝氣笑了,一旁的賢妃顧不上裝柔弱,爬起來,吼道:“大膽,皇上沒有開口,誰允許你們跪安!”
皇帝很平靜地道:“行了,丟人現眼。”
裴天舒一聽,心放在了肚裡,出了殿門,讓佳柔扶好楚氏,他自己抱著女兒,急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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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瞧著沒有定論,且楚氏還捱了一巴掌,可賢妃就是覺得自己吃了大虧,不僅被砸,還沒了面子。
她恨得咬牙切齒,又不敢拿皇帝怎麼樣。對於林青巒這種軟硬不吃的男人,她就是妲己再世、褒姒重生,也毫無用武之地。
她心裡頭悶的難受,可並不是個傻的,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這些年自己表現的太過在意他,所以才會一次一次被他無情踐踏?
那就換個策略。
賢妃是個痛快人,當下就轉換了臉色,那叫一個悲悲切切、痛徹心扉。
她說:“臣妾自知自己無能,還請皇上收回鳳印,擇取妥當人選。”
叫你不重視我,叫你不讓我當皇后,有本事你一夜之間尋一個像我這樣知根知底的女人來幫你管理後宮!——賢妃就是懷著“哈哈,我捏住了皇帝七寸”的心思,想要一舉翻盤,順便拿下后冠。
可是,皇帝依舊很平靜地道:“準了,你也跪安吧。”
賢妃很忐忑,難道真有一個可以代替她的女人?
這種不安折磨了她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朝,封成王為皇太弟的詔書震驚了整個朝野。
身在後宮的賢妃,訊息有些遲緩。
當太弟妃盧氏帶著皇帝的詔書,向她索要鳳印之時,賢妃傻住了。這感覺就像好些年前,初聞林青巒假死的訊息時一樣,只覺腦子裡頭“嗡”的一聲,然後天塌地陷。
所謂無情,皆是因為無心。
這時候,賢妃才真的確定了她守著的是個徹頭徹尾的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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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病了,這訊息是裴金玉在病中聽到的。
裴金玉自打那日從公主府歸來,便突然起了急症,高熱不退。
急的裴天舒連夜招來了譚清。
又是推臂,又是擦洗,譚清領著裴天舒和楚氏折騰了半宿,熱是退下了,可過不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又起來了,還來勢兇猛。
白日裡肉體和精神受了雙重打擊的楚氏率先扛不住了,哭哭啼啼又婉轉對跟裴天舒提起,他們女兒是不是嚇著了?
楚氏會這麼想實在是人之常情,也怨裴天舒總有意無意地提起長公主性烈如火,白日裡他們又去過她生前的府邸,小孩子的雙眼純淨,心靈無邪,衝撞鬼神也是常有的事情。
別說楚氏會這麼想,就是裴金玉自己也覺得她這病來的蹊蹺。不過,她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