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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勇心下一凜,看清來人面目,驚叫道:“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秋葉依劍俊容漠然,越過他朝東海轅門外走去。趙勇急忙趕上。
茫茫海水映得人眼前發亮,海水一碧萬頃,海風滾動於水面。秋葉依劍佇立片刻,才冷冷說道:“當時初一就是坐在這裡?”
趙勇驚呆,望及公子冷澈見底的目光後,渾身一激靈馬上醒悟過來:“是,公子。初一就是坐在這塊石頭上發呆。”
秋葉依劍看了那塊石頭一眼,爾後毫不猶豫地坐下,只不過他那姿勢如同一個帝王般孤不可攀,不似當年的初一那麼呆滯無神。
這些都是趙勇想的,他當然不敢說出口,他只是對公子一反常態不忌諱岩石的髒亂有些好奇。
秋葉依劍盯視趙勇一眼,冷漠說道:“詳細說來初一當日發生的事情。”
趙勇連忙低頭,恭聲說道:“是,公子。”
趙勇先是於胸中斟酌一番言辭,再細細描述了當日的初一所有的情況,在他這麼長時間言語中,他察覺公子紋絲不動地坐於海邊,直到過了許久,才聽他輕聲說了一句,輕得趙勇都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聽錯了。
“冷雙成,你可知道我現在有多後悔?”
儒州四海賭坊裡燈火輝煌,煙霧繚繞,無論外間如何動盪不安,這棟房子裡的人都是貪圖享受,無憂無慮地賭博喝酒。
柴進才笑眯眯地在人堆裡穿插,看著眾人昏天黑地地嘶吼,臉上的紅光差不多都要流到他的口袋裡,似乎那口袋已經裝滿了數不清的銀子。
突然,整個賭坊裡的人聲都漸漸靜寂下來,就如同被潑了一盆雪水,滿屋的火熱都瞬間冷滅。他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
秋葉依劍白衣勝雪,冷冷立於朝陽下。他出現後,整個四海都鴉雀無聲。
大家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個天仙一般俊美的男人,看著他在豔陽高照下散發著凜凜寒氣。
“柴進才?”大家聽到冰雕一樣的公子吐出三個字。
柴進才眼皮猛跳,細聲細氣說了句“這尊神怎麼來了”,忙不迭地迎了上去,掃視一眼外間無軍隊包圍後,才吃力地匍匐跪拜:“草民柴進才見過秋葉世子。”
眾人轟然,這才七嘴八舌地議論。秋葉依劍掃過眾人面目,大家又噤聲不語,寒蟬而立。
“帶我去看看初一住過的房子。”
“是,世子。”
冷雙成居住過的房子仍是那般窄小破亂,光線暗淡飛舞,一桌一床兩椅而已。
柴進才偷偷打量一下秋葉依劍臉色,開口說道:“世子有什麼吩咐嗎?我家小姐不在儒州。”
“柴進才。”秋葉依劍冷冷截口:“你和安頡是親生兄弟,我不信他什麼都沒對你說,你也猜得出來我來這裡是為了誰。”
柴進才擦擦汗,道:“世子想做什麼?”
秋葉依劍並不答話,他默默地走到桌前,伸出一指揩了下桌面:“我什麼都不想做,我就是來看看當年的初一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為什麼在這樣的一間屋子裡下了那麼大的決心,去拼死從我手上盜出龍紋劍。”
秋葉依劍從四海里走出後,又靜寂無聲地去了長石街。
暮色沉沉,清風縷縷。西方天幕中充滿了晚霞斑斕色彩,五光十色蔓延了整個天空,一層比一層逐漸深沉下去。遠山朦朧,花草靜默,儒州落日最晚的長石街內,若虛若幻,變成了一幅淡抹均勻的山水畫。
秋葉依劍環視四周,想起了那個傍晚,想起了那雙眼睛。
他閉著眼睛佇立了許久,然後彎下腰,顫抖著伸出手緩緩撫上街牆上、地面上,那些一道道深淺如一的劍痕。
如果再加上最後一個地方,武州古井臺,秋葉依劍知道,他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