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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聲變得深沉壓抑,雙眸緋紅不退,一縷一縷的緊張晦澀之情蔓延開來,如同紅花在雨後綻放了殘蕊。
儘管他已小心翼翼,但仍是驚嚇了宇文小白。小白倏地一下身形急退,靠向了荷苑那側,衣衫不住地翩飛:“你別過來,我不認得你……你一靠近我,不知為何我就很害怕……還別過來啊!”
趙應承再次見到了楊晚的身法,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果真停了下來。
宇文小白偶爾回眸看到趙應承沉默痛苦的臉,心裡一直慌亂。
這個人的臉在夢中曾出現過,隱隱約約仿似隔了層霧,一雙眸子看不分明,如同此時帶了些隱藏的苦澀。
他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畢竟他沒有糊塗到無知的地步。
她有時候也會好奇地想,為什麼我記得一些模糊的影子呢?難道是刻在了腦子深處,不是爺爺所說的“將往事忘得一乾二淨”?
儘管這個人把她當做了另外一個人,看起來很痛苦,她決定還是澄清一切,最好早點找到爺爺或是冷雙成,這樣也有個熟人做幫襯。
宇文小白一手捏了捏衣襟,一手拂開零散飛舞的髮絲,十分認真地說:“公子,你肯定認錯了人,我一直住在嶺南羅浮山下,不曾踏足中原……不知公子祖籍何方?是否去過嶺南?或者公子的那位朋友也住在嶺南,面貌和我生得有些相象?”說完還矜持地笑了一笑。
小白的笑容純潔如白蓮,開在碧碧荷苑的頂端,瞬間有了陽光的溫暖。
這是一種毫無心機的笑容,天真爛漫,不喑世事。
趙應承看見她的微笑,越發地痛苦難抑,身子搖晃:“我不知道你變成這樣,忘記了我……就當我們初次見面吧,容我自報家門……我叫趙應承,祖籍平州……是楊晚的……楊晚的……”
他語無倫次地說了幾遍,最後睜著眼睛,茫然說道:“未婚夫。”
“那就對了!”宇文小白盈盈一笑,勝過漫天雲彩,“除了江湖中的傳聞,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我們一定沒見過面!”
她心裡竊喜不已,既然趙應承此刻未追究她夜盜金輪的罪過,想必是秋葉依劍那邊出了什麼紕漏?
宇文小白不願多考慮令她頭疼的問題,見場地裡兩人都靜止不動,悄悄地朝荷池走去。趙應承一看,心中大急,不容思索伸手向她抓去。
風聲掠過,白衣一晃,宇文小白熟練地使出心法,微微一避躲開了趙應承的抓擊。
荷浪滾滾,綠葉連身,如同萬千湧起的碧波。宇文小白心裡發急,躍身荷葉之上,輕靈靈地飄逸佇立:“冷雙成……冷雙成……你在哪裡?出來見我啊!”
語聲隨風一圈一圈飛散,盪漾著她心底的慌亂。
趙應承盼了日日夜夜,如今楊晚真的在他面前,他再也無法冷靜下來,縱身又撲向了荷苑。宇文小白大驚,容顏褪色,久喚不見冷雙成後,閃身掠向了府外。
兩道人影迅如流星,剎那劃過府院簷角,消失在冷冷佇立的喻雪眼前。
“如何?”林間綠色深處,緩緩走出一個冷漠身影,打破了扶林落花的寂靜,白衣在翠葉中深稠發亮。
來人正是秋葉依劍,緊掐了喻雪軟肋的秋葉依劍,目前林青羽還在他手上,喻雪不敢動彈。
“世子沒猜錯,這人絕對不是嶺南宇文的傳人。”喻雪回想方才對敵數招,冷漠說道,“我一招刺向他雙眼,他的腳法倒踏八卦宮星倒是不錯,但是宇文家族以氣馭力,他卻無法嫁接劍招,只能躲避,所以我當時就留意變招。”
“四劍過後,我運勁十成發出殺招,迫使他接連躲避不及,常人面臨危險時,大多摒棄故意遮掩的身法,身體會自然反映最熟悉的套數,我看他一共出招十二式,攻多守少,除了腳法熟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