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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一笑。
“小白臉,你看沒了老子這個貼身隨從,又中毒又被暗算,小命差點就不保了!看你以後還敢甩了老子,學人家鬧什麼離家出走!你呀就是心眼小,不就是寨子裡的人說了你幾句不中聽的麼?二當家都快剝了他們一層皮,還不能消你的氣?依老子說……”
酥餅扶著柳青青,一路念念叨叨地沒個完,出了牢房終於停止呱燥,給了個正經的選擇題:“小白臉,你還挺不挺得住?挺不住的話,咱們就去找郎中,先抓副藥給你解解毒。要是挺得住的話,就先回寨子。二當家找不到你,臉都急綠了!你回去,讓他見見,也好讓他寬寬心!”
她身上的毒,可不是郎中能解的!
柳青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給出第三個答案:“去怡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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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赴約
因扶著人慢慢走路,不是急性子的酥餅大爺的強項,所以走了不到百米,酥餅大爺就停了腳步,提議另尋它法。又因他一個大男人抱著另外一個大男人在街上行走,委實引人側目和非議。扛著她走,她又委實不舒服,最後兩人同時拍板,定下個折中的辦法。
酥餅大爺膝蓋一彎,把她背到背上。
沒想到腰細如柳的酥餅,肩膀倒是寬厚,她趴得甚是舒服,不但迷糊迷糊地睡了過去,竟還做了個許久都沒做過的美夢。
夢裡她是個八歲的孩童,趴在她那書生樣卻滿身江湖氣的爹的背上。前方是個深幽的山谷,爹正揹著她行走在一條佈滿各色鮮花的小道上。而她那容貌出塵,溫柔可人的孃親跟在他們身旁,拿出帕子溫柔地替爹擦著額上的汗。
爹側過頭,咧開嘴衝著孃親一笑,露出皓白的牙。
她拉了拉孃親的衣袖,把嘴湊到了孃親的耳邊:“娘,什麼是耙耳朵?剛才那個賣燒餅的大叔說,爹是耙耳朵?”
娘抬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笑而不語。
爹卻紅了臉,偏過頭來惡狠狠地瞪她。
她梗了梗小脖子,伸出手用力去揪爹的耳朵,山谷裡迴響著他們父女倆一怒一笑的聲音。
“柳青青,皮癢了是不是?!”
“我知道,耙耳朵就是怕老婆!爹你是耙耳朵!耙耳朵!”
“柳青青,你給老子下來!看老子不揭了你的皮!”
“不下來!就不下來!爹是耙耳朵!爹就是耙耳朵!”
“柳!青!青!”
“喔……柳乘風是耙耳朵!柳乘風是耙耳朵!”
“……”
三人的身影隱入山谷深處,夢境也隨之終止。
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來了!她爹叫柳乘風!那娘呢?娘叫什麼?
柳青青忙抬手捂住雙眼,試圖把夢境延續下去,頭卻在這樣的努力中越來越疼。
片刻之後,先前好不容易夢到的影像,就如遭受鐵錘重擊,裂成無數碎片,砸入記憶的黑暗角落,再也難以找尋。
她舉起另外一隻手,覆在原先的那隻手上,生怕這雙眼一見了光,淚也跟著磅礴而下。
不!不能哭!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她的悲傷,是要用仇人的鮮血來償還的!而不是無用的眼淚!記起來就好,柳乘風!柳乘風!有了爹的名字,找到殺害父母的兇手,就不再是虛渺的妄想!
她深深地吐納,平復著心緒,額上滲出的汗珠卻被人輕輕地拭去。
她一怔,垂下雙手,鳳十七的臉在視線中漸漸清晰。
“我……”她聽到了自己沙啞的聲音,脖頸上被勒過的地方隨著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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