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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是追求心上人時慣用的信物,我想用這樣一朵精緻的花作為追求用物,不知你意下如何?」覃長昕不假思索道,好似已經將這些話默唸過無數遍。
林煙雨瞬間聽懵了,好在覃長昕的施法給了她足夠的思考時間,面對小姑娘的直球提問,她不但沒犯迷糊,反而能夠立即冷靜下來。
「那我也說點真心話吧。」林煙雨嚴肅道,「我承認,那天將你擄回妖界是出於私慾。換句話說,當時我確實對你一見鍾情。」
既然覃長昕上來就是直球提問,那她也回報以直球。
覃長昕果然也聽懵了,愣愣地與她對視,雙唇微顫,似是在激動。
不等她開口發問,林煙雨繼續道:「但你身為除妖師,應該明白妖族的慾念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當時沒做什麼,事後也就不會再次提起念頭。」
「那你……」
「我自然也不例外。」林煙雨認真道,「所以,現在我是想以一個正常的朋友的身份,和你繼續相處,而不是放任慾念驅使行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想明白了,既然自己不打算這麼早就開始感情線,那就別碰,能捂則捂。
至於這感情線要不要斷,她得視感情線的發展情況和小姑娘的接受程度來定。
說這些話時,林煙雨始終和覃長昕對視,也將小姑娘眼裡一閃而過的失望看得真切。
但下一秒,她就見覃長昕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嗯,你剋制了慾念,是真心想和我做朋友。」
林煙雨點頭,然而不等她繼續強調,又聽覃長昕問:「既然只是想做朋友,你為什麼要與我定主僕血契?先前,你篤定地告訴我,『一輩子就一輩子』,可你真的知道『託付一輩子』意味著什麼嗎?」
林煙雨答不上來,唇角不自地抽搐了一下,有些心虛。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當初草率了,在她看來,主僕血契不過是個終身合同,然而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主僕血契的意義可不只是僱傭與被僱傭。
她沉默幾秒,腦中驀地閃過一個念頭,忙反問覃長昕:「風扶寧和玄傾,是不是也定過主僕血契?」
書裡並沒有提過原主的兩位母親除了道侶之外還有別的關係,更何況,主線開始的時候,風扶寧已死十八年,玄傾也因為愛女的死發了瘋,放眼全書,沒有任何角色提過她們之間的其他羈絆,也沒機會提起。
覃長昕一怔,繼而篤定點頭:「是。」
「……」林煙雨這下明白了,小姑娘之所以與她相處兩天就表明心意,多半是因為主僕血契。
而原文裡的覃長昕會在原主死後孤寡到大結局,誰做媒都被她甩臉色,說不定也是因為將主僕血契當成了一輩子的羈絆。
想明白這些後,林煙雨心中一驚,心跳也跟著變快,一時不知所措。
這種繫結觀念,在她所生活的時代被當做糟粕,但在這個時代,恐怕是除妖師們的主流思想。
沒弄清楚兩個時代的思想差異,就強迫覃長昕和自己定契,是她的錯。
既然做了錯事,她就沒有立場和小姑娘劃清關係,也沒立場斷掉處在萌芽期的感情線,除非解除主僕血契。
畢竟,是她先招惹了覃長昕。
即便定契只有兩天,但為時已晚,正如覃長昕所言,主僕血契一定就是一輩子,她分明是將一輩子都託付給覃長昕還不自知啊!
林煙雨心中思緒紛亂,渾然不覺從臉到脖子都因羞愧而染上緋紅。
等她回過神,發現自己正被覃長昕摟在懷中。
「對不起,我的確不知道主僕血契有這麼重要!」四目相對,林煙雨急忙認錯,「但你放心,我承諾過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對你絕不會有壞心思,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