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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的身體,如今還被燭晚生的魂魄佔著,蕭閒易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他用什麼禁術將兩者繫結了?
「王女仍在晨愈谷,有呂秋韻陪著她。」一個熟悉的聲音回她,「風纖塵和莊師姐已帶燭晚生過去了,莫擔心。」
這聲音讓林煙雨頓時清醒過來,她翻身就喊:「長昕!」
她仍是黑貓模樣,此時正臥在覃長昕枕邊,與她面對面。
覃長昕面色蒼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還沒緩過來,聞言勾起唇角,伸手摸了摸貓,林煙雨忙挪過去蹭她的臉。
「怎麼這般粘人?」覃長昕勉力笑問,「我說過,我不會有事的。」
林煙雨嗯了聲,像往常一樣鑽到她懷裡去。
覃長昕卻忽然咳嗽了兩聲,嚇了林煙雨一跳。
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纏了不少繃帶,整隻貓散發出濃鬱的藥味,只怕是味道刺激到虛弱的長昕了。
林煙雨忙退出去,正要遠離她,忽被覃長昕伸手一撈,毛茸茸的腦袋就貼在了她懷中。
待在真正的長昕身邊,林煙雨終於得以心安。見覃長昕對藥味好像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了,她才開始慢慢講起自己在幻境中的所見所聞。
覃長昕聽得心驚,心想要不是血豹看到了未來都市的兩族共存之景,急著拉攏貓兒,恐怕貓兒已被他控制了!
「最後……應該是封在飄然斧裡的玄龍殘魂救了我。」林煙雨道,「如果不是玄龍用妖氣凝成甲冑,護住我周身,我大概又要被血豹的妖火殺一次。」
她頓了頓,困惑道:「你說玄龍為什麼會幫我呢?」
對此,覃長昕也很是費解。
「在書院的記載裡,前任妖主玄龍允嬉的確是位沉迷於殺戮的暴君。」覃長昕回憶道,「可她卻在你痛斥血豹之後,『現身』幫了你?」
「差不多就是這樣,我罵血豹的時候甚至還把她也罵上了,沒想到最後關頭她竟然會救我。」林煙雨苦笑,「但玄龍已經死去多年,她的殘魂說不了話,也可能不願說,不曉得當年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玄龍總不能是個拿著反派劇本,還必須按劇本嚴格扮演反派角色的穿越者吧?
「殘缺的記憶的確會曲解事實。」覃長昕點頭,「不過,玄龍既然在你危急時刻出手相助,說明她如今並非我們的敵人。」
「是呀,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林煙雨將貓爪搭在她的胳膊上,心有餘悸地說。
覃長昕捏了捏貓爪,將她擁得更緊。
林煙雨剛才睡了一陣子,現在非常清醒,見覃長昕暫時沒有休息的意思,又問:「這兒是哪裡呀?」
「王宮內的太醫院。」覃長昕回答。
「醫師怎麼和你說的?」林煙雨擔心地問道,「真的只有失血過多嗎?」
「是真的。」覃長昕笑道,「倒是你傷得很重,自被風纖塵她們帶過來後,已昏睡一整天了。現下能如此生龍活虎,看來是晨愈谷的特殊藥起了作用,你真的感覺不到疼痛。」
林煙雨驚訝地支稜起耳朵,而後又把耳朵折起來,靠在她懷裡沉默良久,岔開話題:「剛才你說,燭晚生被帶去晨愈谷了?血豹臨死前還說,王女已經回不到身體裡去了,晨愈谷難道有辦法?」
「嗯,你我昏睡之際,晨愈谷的貓妖也來了。」覃長昕道,「一位是之前與我們交手的十八,另一位是居住在菡萏城內的妖侍衛卿仙——你應該見過她,她便是北大街賣餛飩那家養的花貓。」
林煙雨怔了怔,脫口道:「可我們與血豹交手時,她們都沒有出現……」
「當時城中出現了許多法陣,皆以血豹的內息珠為陣眼,應該是一早就佈置好的。」覃長昕解釋,「她們先去破壞法陣了,等趕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