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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看著李箏的背影,一時間心緒翻湧:「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
季白苦笑道:「……早就想跟你說,可是你不想聽啊。」
「那你不會強迫我聽?那你不會跟我大喊大叫嗎?」江離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在生季白的氣,她轉身看向季白,眼神在燈光下閃爍,眼眶泛起波光,氤氳著琉璃般的瞳孔。
「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更做不到對你大喊大叫。」
季白看著江離幾欲落淚的樣子,抬手抓住了她的小臂,輕輕晃了晃,「江離,明天就比賽了,我不想讓你分心,先專心比賽,回來再聊我們的問題,你問什麼我都告訴你,行嗎?你、你別哭……」
江離用袖口蹭了下濕潤的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盯箭靶盯久了,眼睛酸而已。」
季白拉著江離沒有放手,領著她走向三十米箭道,被剛從小廚房出來的林雨看了個正著。
「我靠!這什麼情況!」林雨的目光落在兩人糾纏的手上瞳孔地震,回想著王一唯的那番話和笛聲飛言之鑿鑿的「愛恨糾葛」,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發酸的額頭上,決定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出了什麼問題,還有笛聲飛這個帶隊的隊長兜著。
陸瑤和魏楚來訓練的時候,季白正坐在一邊給自己的箭貼印有名字的貼紙。他抬頭跟兩人打招呼並索要陸瑤的箭,耐心地坐在沙發邊上撫平貼紙的邊角。
陸瑤撇了眼季白的動作,不情不願地說了句:「看不出來,你還挺細心的。」
「談不上,這個貼紙和江離是一樣的款式,不喜歡比賽後可以撕掉。」季白把貼好貼紙的箭遞給陸瑤,沒再多說。
陸瑤看著貼紙上水鑽一樣的裝飾,忍不住說到:「還可以吧,眼光還不錯。」
說完,轉頭就跑向在一邊射箭的江離炫耀和她一樣的貼紙。
江離和陸瑤是比賽的新人,難免有些緊張,季白和魏楚又再次囑咐了比賽的注意事項,把陸瑤說的頭都大了。
江離看出陸瑤的不耐煩,在一邊哄著:「沒事,到時候就看邊上的選手,她們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陸瑤明明比江離高了不少,卻沒骨頭似地靠在江離的箭頭,挽著她的手臂晃悠:「江離,我緊張,一想要比賽心就跳的好快呀!我還沒坐過大巴車呢,肯定很不舒服。」
「那你怎麼不讓魏楚開車帶你去?」江離笑著在陸瑤的頭頂拍了一下,「別撒嬌了,明明很想坐大巴車。」
陸瑤也不還嘴,兩個人打鬧了一會兒,提前結束訓練儲存體力。
第二天,天邊難得一抹艷陽高照。
大巴車行駛在筆直的柏油路上,載著一行人奔赴省運會的比賽現場。江離看著高速路兩側滿眼的綠色,心情意外的輕鬆,蟄伏的興奮感在蠢蠢欲動,面對未知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後排的季白遞過來一瓶水,在江離接過的瞬間,用食指在江離的手背上蹭了一下,喜提江離的白眼兩枚。
陸瑤前一天沒有睡好,坐在江離的旁邊安靜的補覺,和季白坐在一起的魏楚將一頂漁夫帽扣在陸瑤的頭上,遮擋窗外照進的陽光。
比賽的場地坐落在一處不算太高的山上,周圍密佈著幽靜的樹林,大巴車沿著蜿蜒的山路向上行駛,停在比賽場地附近的一座賓館前。
江離走下車伸了個懶腰,林中鳥鳴清脆婉轉,空氣呼吸上去含氧量十足,幾人背著各自的弓包、提著行李走進了賓館。
「大家把身份證拿出來,咱們辦理入住。」笛聲飛儼然一副靠譜的樣子,卻偷偷衝著季白揚了下下巴。
季白在房卡發到手裡的時候,才明白了笛聲飛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飛哥,給錯了吧?我怎麼跟季白一間啊!」陸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