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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使用蠱毒,對面有左沐在,只會是徒勞。
小統一個對上了兩個古靈門的弟子,打得遊刃有餘,它是心態最好的那個,反正打不過宿主還能讀檔再來,沒什麼好擔心的。
僵持了有半個時辰,兩邊都有損傷,李粲然操縱元氣化成的陣兵只剩下了五六個殘損的,他吞了幾把回氣散,元氣還是不夠用,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傷,不算很嚴重。
周容渾身上下被魔氣籠罩著,看不清楚他的傷勢如何,但在場的絕大多數想要置他於死地,不可能毫髮無損。
鮮血一滴一滴地從他手指的指縫滑落到了夢天神上,漆黑的劍更顯幽深。
還有最後一道封印……
是當初大長老種下的,他一直都沒有解開。
對面已經開始布蔽日殺陣了,風起雲湧,血腥氣幾乎瀰漫了整個秘境。原本雲捲雲舒的恬靜徹底被破壞,樓閣街道蕭索不已,原住民都躲了起來,半空中的石碑像是被覆蓋了一層濃鬱的黑光。
李粲然顧不得自己身在何處,將會的禁術,禁咒一股腦地全施展出來。
……管它魑魅魍魎,邪道正道,只要能帶他們離開這兒!
彭笑雪從頭看到尾,終於看得動容了,想要祝他一臂之力時,蔽日殺陣佈置成功了。
一名渡劫期一重的修士坐鎮陣眼,嗜血無情的眼睛朝下一掃,打算就此將周容誅殺在此地。
周容也朝他看了眼,隨後解開了最後一道封印。
冷風簌簌吹過,在場的世家子弟們幾乎心生退卻之意了。他們腦海中精打細算起來,殺掉一個有絕頂天賦的對手再重要,也比不過自己的性命來得重要。
天暗了,李粲然看著周容的背影,表情難辨。他有點恍惚,好像生命中,他不止經歷過一次眼前的景象,在流淌的時間之河中,他彷彿被捉弄了。
「喂!你怎麼了?」樓閣上,彭笑雪大聲喊道,她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李粲然驚醒了。
從禁獄出來後,他就感覺自己哪裡變了,和外表無關,而是內裡的變化。
秘境的天空出現了一條條細小的裂紋,彭笑雪抬起頭,看得清清楚楚,那兒有幾條黑線四散分佈在了堅不可摧的結界上。
「小姐,外面恐有變故。」陳伯謹慎說道。
風越刮越猛,法器的白光乍然亮起,橫刷過了這片昏沉的大地。風灌滿了整間屋子,窗頁嘩嘩響動,炭火被吹熄滅,彭笑雪頓覺身邊寒冷了。
她的目光看向了那兩個人,看著他們在風中狂亂搖晃的衣擺,心中悸動。
周容宛如一個勢不可擋的殺神,一力破萬鈞的擊潰了陣法,布陣的人皆口吐鮮血,控制不住的向後仰去,摔倒在地。
「還有誰?!」他怒吼著問。
恰好這時,天空的裂縫變大,外面的白光傾洩,秘境搖搖欲墜,這場圍攻註定無功而返。
「快走!快走!」「秘境有變!」來看熱鬧的散修們警醒極了,察覺出不對勁,趕忙呼朋喚友作鳥獸般散了,其中一些人即便心有不甘,也不願在此地多逗留。
鄔青衛見勢不妙,丟下兩個皇子撒腿逃了,周容的魔氣化作兩隻大手絞斷了兩皇子的脖子。
原本還人滿為患的地方人去樓空,茫茫天地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小統不見了,只有一個陣兵兢兢業業地護在他們旁側。
也許還有人躲在暗處窺伺,周容懶得理會,恢復了正常的模樣,輕輕擦去了李粲然臉上的一道血痕,溫聲問道:「怎麼了?」
他的語態冷靜,和正常時沒什麼麼區別。
「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李粲然問道。
同樣的問題周容也曾問出口過。
周容的手頓住了,「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