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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東吸了一口煙，眯著眼喟嘆道：&ldo;這事也說不出個對錯，家昱是個好孩子，你們要是就這麼斷了，我覺得也是可惜。他之前還說過年要跟我去桌球館呢，現在對我也是避之不及了。&rdo;

默了一陣後，嚴鈞將煙點著了。

他深深地抿了一口，緩緩吐出，隔著遮擋物望著酒吧裡來來往往的人，低聲說：&ldo;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沒有對我產生任何感情。&rdo;

費東看著他：&ldo;這種事難料，你原本就是把他當兒子疼，跟我對小清一樣。話說回來，你拒絕人家小孩兒，是因為沒感覺，不合適，還是別的原因?&rdo;

嚴鈞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繼續抽著煙，費東也沒計較，也抬手將煙放到嘴邊。

煙霧繚繞的時候，嚴鈞的回答才遲遲傳來。

&ldo;都有吧。&rdo;

費東將這話琢磨了幾遍，嘆了口氣：&ldo;你好自為之，這我幫不了你。話說回來，你一開始倒不如別招惹小孩兒，也好過現在進退兩難。&rdo;

嚴鈞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抽完煙，費東嘖了一聲，用指腹擦了擦額角：&ldo;你說這麼大的小孩兒是不是都在叛逆期啊。&rdo;

&ldo;怎麼?&rdo;

&ldo;我乾兒子，&rdo;費東牽了下嘴角，&ldo;幾年前的時候跟我可好了，現在基本上不主動聯絡我了。&rdo;

嚴鈞將菸蒂按滅，抬手拿起一旁的外套。

&ldo;你有沒有惹他生氣?&rdo;

費東頗認真地想了陣，失笑道：&ldo;不至於吧，我對小清什麼樣你不知道啊，幾乎沒紅過臉，這幾年也都沒變過，但感覺從去年開始跟我不親了，也不是生氣，就是怪冷淡的。&rdo;

&ldo;可能是長大了吧。&rdo;

費東揉了揉自己的心臟：&ldo;哎，偶爾想起來還有點失落，畢竟是跟自己多年的孩子，可能就像你說的，長大了吧。&rdo;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刷了卡後就離開了酒吧。

到了車邊，費東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啟後備箱看了看。

果然。

&ldo;完了。&rdo;

嚴鈞停下腳步：&ldo;怎麼了?&rdo;

費東看著那袋已經壞掉的幹饃，撐著後備箱的蓋子嘆了口氣：&ldo;壞了些東西。&rdo;

&ldo;很重要的東西?&rdo;

費東想說不重要，但是話沒說出口，就又停住了。

他在夜色中立了立，在嚴鈞再次準備開口的時候低聲道：&ldo;我大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do;

第20章 第二十章

高三是見證數十年寒窗苦讀成果的一年，學校為了學生的前途和學校的升學率也不得不儘量壓榨假期。

期末考試結束沒多久，新年的腳步就已經近了。

取成績單的那一天是除夕前一天，在期末考試中常家昱發揮得中規中矩，在年級的排名和前一次一樣，班級排名往後退了一名。

白松打來電話說考得很好，一問，敢情兩個人肩並肩排著，常家昱就比他高一個名次。

接下來的幾天裡，常家昱在家就是做卷子，跟終於從苦海中解脫出來的白松出去玩了幾次。他這次進步很大，父母自然也滿意，左右也快過年了，終於撒手讓他嗨了幾天。

除夕的下午，常家昱幫著常鎮豐貼好對聯，紅紙上金字閃閃，又拿了兩個紅通通的大燈籠掛上，燈一開，紅艷艷的，特別喜慶。

該過年了，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