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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

「切，寧一，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傷人。」寧一眼裡沒他，這個想法讓林子凡有些失落。

寧一看到他低落的樣子，心軟了，不忍心起來他沖林子凡笑了笑，決定岔開話題，

「那你觀察到了什麼？」

「這個學期有71個人給你表白，其中有25個寫情書的，18個送禮物的，還有兩個對你動手動腳的。」林子凡說這話的時候更加悶悶不樂了。

「哈？」有這麼些人嗎，寧一自已都不記得了，他記得也太清楚了吧，「合著你就觀察這個了？」

「我觀察的多了去了，只是不能告訴你。」林子凡自已嘀嘀咕咕。

寧一沒有聽清，又問了他一句：「什麼？」

「沒什麼，寧一，這麼多人，你為什麼沒有一個答應的？」

「因為我不喜歡她們。」寧一老實的回答。

「哦？」林子凡聽見寧一說不喜歡她們後，開始陰轉晴，臉上逐漸泛起笑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不知道。」寧一嘴上說著不知道，腦子裡卻想起了司謙塵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

寧一自已嚇了一跳，司謙塵，自已怎麼會想起他？他回了回神，看向林子凡，很正經的回答他

「真的不知道，這個有標準嗎？」

「說來也是，在遇到你之前你要是問我喜歡什麼樣的，我也不知道，遇到你之後我就知道了。」林子凡看著寧一的眼睛，慢慢的說著。

寧一沒想到他這麼直白，他避開了林子凡的目光注視，低下了頭。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子凡心一橫，走上前去捧起了寧一的臉，讓他抬頭與自已對視。

「寧一，你知道的吧，我對你，你的回答是……」

「我……你……你先鬆開，我……我不知道。」寧一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林子凡的眼神，林子凡的手，燙人的很，他覺得自已要燒著了，心跳也亂了起來……

「我知道了。」林子凡緩緩放開了他，然後轉身回自已的座位了。

寧一察覺到自已的心亂了節奏，撲通撲通的亂跳個不停，他立馬站起身跑了出去。

林子凡看著寧一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落寞的低下了頭，呵，他開始嘲笑自已，自作多情慣了，剛剛竟然期待著寧一點頭。

他想，只要寧一點頭，他就吻他。

可是……寧一推開了他，他說他不知道。

寧一跑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已該去哪，只好去了廁所。

寧一能感知到林子凡對他的感情，可是寧一不知道自已對他的感情。

喜歡嗎？什麼是喜歡？他送自已水母自已很感動，可那是喜歡嗎？

寧一又想起了司謙塵，他也這麼問過自已，自已當時怎麼回答的來著？記不起來了？

寧一之前習慣了拒絕別人的愛意，其實並不是齊雨薇所說的什麼傳統。是寧一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麼。

他真的不懂愛。

之前很多人給他表白，他都拒絕了，因為他覺得自已不需要那些人。

可是林子凡……他和她們一樣嗎？

好像不一樣。

那他需要林子凡嗎？寧一問自已。

腦袋裡想不出答案，心卻越來越慌亂，越想頭越痛，寧一覺得自已要瘋了，林子凡總是明示暗示，而自已想要什麼都還沒搞清楚，怎麼能給他回應呢？

既然回應不了，是不是也該乾脆的拒絕。

林子凡找到寧一的時候，就看到他蹲在廁所的地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