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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加賀把右腳放在左膝上，鬆了松領帶。&ldo;稍微問你些冒昧的問題沒關係吧？&rdo;

柳生鼻子噗哧出了口氣，&ldo;你已經說了相當冒昧的話了，正是因為我的寬宏大量才沒生你的氣。&rdo;

&ldo;我還要謝謝你。&rdo;加賀說，&ldo;就是剛剛說的，如果你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恢復的話，應該有人會代替你的位置吧？&rdo;

柳生板起臉，眨了眨眼睛。表情好像在說，那又怎麼樣。

&ldo;這種情況下取代你的位置的人是定下來的嗎？&rdo;

&ldo;沒定下來，&rdo;柳生說。&ldo;不過總會有人替我跳的，我們經常會練習跳自己以外的角色，像藍鳥這種在競賽中經常被選用的標準曲目就更是如此了。勉強會跳的人有好幾個呢，不過只是勉強會跳而已，在舞劇上能否賺錢又是另外回事了。&rdo;

&ldo;勉強&rdo;，說到這個詞的地方柳生加強了些語氣。

&ldo;雖然如此，不過一旦你不在的話，這個有意義的角色肯定會有人接替的吧？&rdo;

&ldo;算是吧。&rdo;說完柳生似乎察覺到了加賀的用意，莞爾一笑，說道，&ldo;不過為了獲得角色而殺人的這種事情絕對是不可能的，我敢打賭。&rdo;

&ldo;是嗎？&rdo;

&ldo;是的，舞蹈演員不會做這種事情，也做不到。雖然在電視劇裡經常會出現為了爭奪主角而陷害對方的老土情節，但在現實中絕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作為舞者而言，對舞蹈動作容不得半點瑕疵，跟別人的實力差距都會客觀正視。要是別人跳得比自己的好，就把他排擠掉自己來跳這種事情本能的就做不到。想要一個角色的時候就靠實力來爭取，僅此而已。即使從旁人的眼光看也是非常弱肉強食的競爭。&rdo;

加賀直點頭，這個柳生能夠充滿熱情地說到這個地步，應該確如他所說吧。而且就常理來看僅僅因為這個原因而殺人的確有點不現實。

&ldo;你們幾個在這場競爭中算是勝利者了吧？&rdo;

&ldo;我倒不想用勝利失敗來表達，我們當中有人從一開始就技高一等，比如亞希子和紺野他們。而我和未緒這樣的只有追趕的份兒。&rdo;

&ldo;原來如此，話說回來你和淺岡一直是搭檔嗎？&rdo;

&ldo;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次公演之前配得很少。&rdo;

柳生說完，目光突然凝聚，然後繼續嘀咕著，&ldo;是啊，我就是為了她也不能讓別人來演藍鳥這個角色啊。&rdo;

&ldo;步調不合拍嗎？&rdo;

&ldo;嗯，也有這個因素。&rdo;

柳生揉著自己的後脖子，雙手在頭上拉著，作了一個大幅伸展的動作。

走出醫院，外面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灰色的瀝青像被撒開的黑點一樣，沙塵似乎減退了一些。加賀撐開帶來的傘，太田也開啟了折傘。

&ldo;今天好像是尾田的葬禮啊。&rdo;

加賀邊往車站走邊說道，&ldo;我想去看看。&rdo;

&ldo;你去看了對破案也沒什麼幫助。&rdo;

&ldo;至少可以知道一下出席者的名單。&rdo;

&ldo;嗯，那倒是有點必要。&rdo;

太田站住想了想說，&ldo;那我就回石神井警署吧。&rdo;

&ldo;我中午回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