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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在場女眷, 多是皇室女眷,若是俞眠仔細觀察便知其中有王府的王妃,甚至還有幾位新封王爺的側妃。
這樣的排場可謂給足了俞眠臉面, 滿屋子女眷哪怕心裡再瞧不上俞眠, 因著厲王的重視也不得不好聽的話一句句往外說。
俞眠聽著讚美的話,忍不住抬頭去看厲王, 厲王端了酒杯道,「交杯酒。」
俞眠這才看到不知何時桌上多了一個茶盤上頭上了酒壺和酒杯。
他話一出, 屋裡頓時一靜,交杯酒該是與王妃喝的!
眾人看向厲王,滿目的驚駭, 若是今日這酒喝了, 他日正妃入府又該如何?
又或者,王妃不與厲王計較,還能不與俞眠計較?一個側妃又有何能耐與正妃抗衡。
老王妃沉吟道,「厲王殿下,這不合規矩。」
厲王頭也未回, 「在厲王府,本王的話便是規矩。」
他清楚的看到俞眠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心裡不由一笑,果然還是個小姑娘,說句好話便感動了。
俞眠呆呆的看著他,半晌沒有動作。厲王瞥了她纖縴手指一眼,「端。」
俞眠唇畔帶著一抹笑意將酒杯端起然後勾上厲王的胳膊,「妾身謝王爺。」
兩人仰頭喝下杯中酒,這才算真的禮成。
屋內眾人對厲王無可奈何,卻忍不住對俞眠失望,竟是個拎不清的。
然而亦有人羨慕俞眠的好運氣。
屋內坐了幾位王爺的側妃,她們何嘗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但她們哪個不是一頂小轎入了王府,擺了幾桌酒席就算全了她們的臉面。
跟俞眠一比她們簡直可憐到了極致。
外頭有人來喊厲王出去敬酒。
厲王看著俞眠道,「我去去就回。」
言罷,厲王便出去了,屋裡僅剩下俞眠和一干皇室女眷。
這些女眷有心提點俞眠幾句,可大家又不知如何說,慶王妃是厲王嬸母,在皇室中算是輩分最高的了,她看了眼俞眠嬌美的臉,微微嘆氣道,「罷了,厲王那性子,又豈是旁人能夠幹預的了的,只盼望日後的王妃能夠寬容大度吧。」
俞眠忍不住看了慶王妃一眼,慶王妃今年四十來歲,保養的再好眼角也有了皺紋,給人的感覺是寬厚又溫柔的長輩。
俞眠從她話裡聽出了擔憂,她何嘗不明白慶王妃的意思,無非是擔心日後有了王妃容不下她罷了。
但選擇進入厲王府的時候便是孤注一擲,那次在馬車裡她為厲王所心動,哪怕有千難萬難她也不會退縮的。大不了等厲王移情別愛之時,她遠遠的避開就是了。
在如何,都會比上一世快活的多的。
一眾女眷跟俞眠也不熟悉,慶王妃給她介紹了一下在座的人也就跟大家一起都散了。
新房裡只剩了俞眠和翠環翠娟姐妹倆,海棠跟著秦嬤嬤去檢視嫁妝了。
翠環道,「側妃娘娘現在可要洗漱淨面?」
俞眠看了眼外頭的時辰便道,「嗯。」
然而厲王說去去就回還真是去去就回,俞眠剛將頭上的首飾去了,厲王便回來了。
俞眠驚訝道,「王爺不是去敬酒了?」
厲王看著她道,「不妨事。」
俞眠嗯了一聲道,「妾身先去沐浴。」
她這邊去了淨室沐浴,厲王去了另一間淨室沐浴,等俞眠出來之時厲王已然散著發坐在外頭的榻上看書了。
桌上紅燭散發出溫暖的光來,厲王歪在榻上,側顏稜角分明帶著幾分的冷寂。一身柔軟的絲質長袍堪堪掛在身上,露出寬厚的胸膛。
俞眠看著他,臉上不禁有些發熱,她竟然想起俞老夫人給她的那些畫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