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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
眾人聽了,早嚇得縮緊了脖子,哪裡還敢再笑一聲?
少年公子道:“王姑娘姓王,而我岳父大人也姓王,所以我說你姓得好,你叫茵圓,茵圓者,姻緣也,所以我說你名字取得好。這不是說你我有姻緣嗎?可見千里姻緣一線牽,古人之話說得再也不錯的。剛才這些蠢貨不明就裡,所以笑。為什麼說更妙的是人長得好?姑娘請想,若姑娘不是長得如此美若天仙,卻長得醜如無鹽,我還會要你嗎?便你祖宗十八代一起死了沒錢葬,我也不會理會,你姓得再好,名字再取得好,我又豈會看你一眼?”
眾人見這公子嘻皮笑臉,所說之話句句皆是輕薄之意,無理之極,都不禁替這可憐的女子捏了把汗。王茵圓卻似乎並不在意,只是低頭不語,也許淒涼的身世,悲慘的磨勵,早讓她心如止水了。
少年公子笑道:“我姓吳,叫元濟。想來姑娘昔日亦曾耳有所聞,此刻亦曾眼有所見。這樣罷,我見姑娘如此孝順,有心要幫姑娘,姑娘就請跟本公子回府,本公子自然幫姑娘埋葬母親如何?”說著伸手便來拉王茵圓。王茵圓連忙輕輕掙脫,又抬頭看了吳元濟一眼,低頭說道:“多謝公子,公子若幫小女子葬了母親,此後自然一身一體皆屬公子。小女子無以為報,只有盡心盡力服侍好公子。小女子本不該在此行這卑賤不齒之事,無奈家門不幸,父親早亡,母親亦於前日亡故,偏生小女子又無力埋葬母親,也無一個兄弟姐妹可以相幫的。所以不得已而賣身葬母。但小女子雖然賣身葬母,卻非娼妓粉頭之流,古聖人云,身體膚,受之父母,損之便是不孝,我賣身已是大不孝,豈可再玷汙了父母聲名?若如此,則母親不如不葬。所以還請公子尊重。公子若為小女子葬了母親,小女子甘充奴婢丫環,日後盡心服侍公子,不敢稍有他念。”
吳元濟笑道:“姑娘差矣,像你如此人才品格,豈能屈做丫環?本公子也斷斷不許。”說著,又拉了王茵圓的手,道:“走罷。咱們今晚就成親作夫妻,只要入了洞房,遂了我的意,別說區區埋葬母親,就是榮華富貴也叫你享受不盡,天天錦衣玉食,日日呼奴喚婢,何等威風快活!”
王茵圓連忙掙扎,說道:“公子請放手,公子乃官家之子,萬金不易之軀。小女子不祥之人,卑賤之體,豈可言與公子結為夫婦?公子若真是好心,葬了母親,小女子情願作奴婢,供公子使喚,便已感激不盡。”
吳元濟笑道:“你既然願做奴婢丫環,本公子便依你如何?走罷!”
王茵圓只叫:“公子快請放手!”
吳元濟哪裡肯放,一手拉了王茵圓,一手反過去一把抄了她的腰,兩腳輕輕一蹬,便抱著王茵圓躍起,在空中幾個漂亮的旋轉,瀟灑的落在了馬背上。王茵圓被他摟在懷中,狠命掙扎,卻哪裡動彈得半分?只嚇得花容失色。
圍觀眾人雖然可憐這苦命女子,心中不忿,但見了剛才他們來時之聲勢,這時顯出這漂亮的身手,更有幾十個惡僕凶神惡煞般守在周圍,哪裡還敢做這捱打的出頭之鳥?惹這亡家喪命之禍?
吳元濟正要縱馬離去,忽聽暴雷也似一聲大喝:“住手!”只震得眾人耳膜顫。眾人忙看是誰出這聲春雷,只見一名大漢越眾而出,像一座山般站在吳元濟馬前。這大漢約四十來歲年紀,眼如銅鈴,膚黑似鐵,毛扎扎的一臉絡腮鬍子,眾豪僕見了,被他氣勢所懾,一時竟不敢向前。
吳元濟把王茵圓橫放在馬前,向大漢抱拳笑道:“不知大俠貴姓?你是叫我住手嗎?請問我為什麼要住手?”
大漢沉聲道:“不敢,在下史一龍,稱不上什麼大俠,但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以男欺女,恃強凌弱,在下眼見不平,忍不住便要管管閒事。我看公子相貌非凡,氣勢不俗,身手更是了得,何必做這種無恥之事?欺負一個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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