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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玉徹底呆住。

&ldo;可、可我不記得你有生過病……&rdo;

&ldo;這是宮中醜聞，自然不會叫旁人知道。&rdo;盛欽道，&ldo;你贈我的東西便是那時候丟的，這些可都是你想知道的嗎？&rdo;

陵玉被他一說，心中無數愧疚湧出，眼眶頓時又忍不住紅了幾分。

&ldo;我……我不知道我的母妃這樣壞……&rdo;她輕微哽咽道：&ldo;先前他們都說我母妃對你不好，我一直還不信……我一直都以為我母妃對你很好很好。&rdo;

哪怕她曾親眼所見，也沒有懷疑過母妃的用心。

&ldo;旁人叫你離我遠些也並非毫無道理。&rdo;盛欽打斷了她的話。

陵玉搖頭，&ldo;那只是他們的想法，他們定是覺得我母妃待你不好，所以怕你會將這一切報復於我。&rdo;

&ldo;難道你不覺得我會報復你嗎，陵玉？&rdo;盛欽忽然問道。

陵玉面上俱是單純道：&ldo;怎會呢，就算天底下的人都會待我不好，二哥卻是待我最好的那個，二哥若是要報復於我，早就將我的缺陷揭穿了不是？&rdo;

盛欽聞言陷入了沉默。

陵玉垂眸，輕輕靠在了盛欽的後背，不顧對方周身的僵硬抬手抱住了對方。

&ldo;二哥，你我便如親兄弟一般，你待我的好我永遠都不會懷疑的。&rdo;陵玉的語氣堅決得很。

&ldo;二哥若是不信，就去告訴旁人好了，橫豎你都護了我這麼多年，便是現在你不願意護我了，我也絕不會心生怨懟。&rdo;

盛欽唇線緊繃，神情愈發難辨。

這樣的陵玉，竟會是金貴妃那樣女人生出的孩子。

當天矇矇亮的時候，陵玉便一早睜開了眼睛，喚人給自己洗漱起來。

素春被她這一反常態的舉動嚇了一跳。

&ldo;殿下不要再多睡會兒嗎？&rdo;素春問道。

陵玉擺了擺手道：&ldo;我昨兒心裡解了疑團周身舒爽得很，只是一早上睡得迷迷糊糊時候忽然又想起來個事情。&rdo;

&ldo;什麼事情，殿下只管吩咐奴婢去辦就是。&rdo;素春說道。

&ldo;我昨兒在浣衣局遇見個瘋婆子，聽說是從前伺候在母妃身邊的下人，你替我將她找過來罷。&rdo;陵玉說道。

&ldo;您要奴婢一早上去找個瘋婆子過來，奴婢倒也不是不情願，奴婢只怕那瘋婆子發起瘋來頂撞了您怎麼辦？&rdo;素春擔憂道。

&ldo;她是個老婦，怕是沒有那個頂撞的力氣了，你只管去就是，若她頂撞起我來，屆時你替我擋在身前不就好了。&rdo;陵玉理所當然道。

素春怔了怔，懵懵地點了點頭。

陵玉見她一臉茫然地走出去了，忍不住偷笑。

可見女子多半都是不精明的，還是當個精明的男孩子好。

素春初時雖是被陵玉戲弄了一番，可辦事效率卻是極高，不出一刻，她便夥同一個小太監帶回來一個陋衣老婦。

那老婦不偏不倚正是陵玉形容的那位。

&ldo;我見你年紀這般大了，想必你曾經也在我母妃宮中伺候不少時日，你可還記得？&rdo;陵玉問她道。

只是對方痴痴的模樣，愣是說不出話來。

她看著陵玉老半晌，就在陵玉以為對方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對方一張嘴，忽然流出了半尺長的哈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