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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嚇唬她做什麼,讓她樂樂,這一路也把她憋壞了。」薛柔看著芹言拖著長青狼狽跑開抿嘴笑道。
芹兮翻了個白眼,拿薛府的事情當樂子,也只有沒心沒肺的芹言才能幹得出來。
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禮部侍郎薛永豐被人給砸了府門,連書法大家顧言齡親自題字的門閥牌匾也斷成了兩截,薛府不只沒有找尋事者的麻煩,反而收下了一千兩銀子私了,這訊息不過半日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引得一片譁然。
薛氏那個長相清婉出塵,卻輩分高的離譜的小娘子,還有薛雲蓉、薛素婉當時的表現更是被當時薛府前的好事者傳的繪聲繪色,簡直能媲美最好的茶樓段子,而要錢不要臉面的薛府更是成了京中入冬後最大的笑話。
長公主府外出採買的丫頭奴僕將這訊息帶回府中後,也成了談資。
無數下人都在議論著昨日的事情,人人都說薛府太不要臉面,為著一千兩銀子就沒了閥門清貴。
這事情翌日一早就傳入了長公主耳中。
「你說薛四當街叫罵長輩,還口出穢言?」
昭容長公主染了淺紫色指甲的修長雙手拍著臉頰,聽著身後嬤嬤的話動作一頓,她對於薛府收下銀子的事情雖然不恥,可更為在意的還是薛雲蓉當街叫罵的事情。
聶嬤嬤一邊替昭容長公主挽著長發成髻,一邊點點頭,「老奴雖未親見,不過卻聽下人們說的繪聲繪色,如今這事情整個京中都傳遍了,說是那薛小娘子自雲州來京中探親,卻被薛府之人攔在門外羞辱,那娘子脾性直來直去受不得氣,又是薛氏長輩,便讓人砸了薛府大門,那個薛四姑娘不知她身份才會當街叫罵。」
「不管知不知身份,她這般當街口出穢言又豈是閨閣女兒所為,更何況後來知道那薛柔身份之後,居然還要長姐出面代為道歉,簡直是毫無教養也無承擔,聶嬤嬤。」
「老奴在。」
「劃掉薛雲蓉參加賞梅宴的帖子,別讓她汙了本宮的長公主府。」昭容長公主說道。
「是,公主。」聶嬤嬤手裡快速的挽著流雲髻,一簇簇長發快速被收攏起來。
昭容長公主對鏡描眉,想了想後手中的眉筆一頓,好奇道:「聶嬤嬤,你說那個薛柔如何?」
聶嬤嬤手中將最後一縷青絲也挽進髻裡,又插上了燒藍雲形翡翠簪後,這才對著鏡中雍容貴氣的女子笑言,「京中都傳那薛娘子張狂跋扈,老奴倒是覺得那娘子率性,不似京中其他貴女,受屈便砸門雖有些莽撞,但她畢竟為薛氏長輩,如此受辱還不吭氣才是失了風範,讓人笑話。」
她說道這裡似是想起來什麼好笑的事情,老態的眉眼中都帶著笑意,「而且公主您還別說,老奴剛聽到這傳聞的時候,倒是想起了您幼時帶著人砸了常寧宮宮門的事情,當時先帝大怒,您和若華小姐躲在泰寧池……」
話語猛的頓住,聶嬤嬤隨即臉色泛青瞪大眼跪了下來。
「老奴失言,老奴失言!」
聶嬤嬤滿臉懊悔,她怎能提起那個禁忌的名字!
昭容長公主聽到若華二字,神情忡怔,手中的眉筆一鬆,「啪嗒」一聲掉在梳妝檯上。
她緩緩摸向腕間帶著的夕顏花紋連青金釧,不知道想些什麼,過了許久,她才叫住了地上的聶嬤嬤,抿著嘴角說道:「讓人給薛柔送一張賞梅宴的帖子,邀她五日後來公主府賞梅。」
☆、006 不嫖
送走了長公主府前來送貼的人後,芹言滿臉稀奇地看著手裡還帶著香氣兒的帖子。
「姑娘,咱才剛來京中不過大半日,怎的昭容長公主就知道你了?」
薛柔彈彈手,享受著芹兮做好的美食,懶得說話。
芹兮沒好氣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