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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這裡,卻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說什麼,語不成句。南柳雙手掩面,嘆息一聲:「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但總是覺得……還欠點火候,欠點……真實感……」
拾京輕輕抱住了她,身上的銀飾彼此摩擦著,細微的摩擦聲在南柳耳邊響著。
「我喜歡,我知道,是一樣的。」
「你不懂……我怕你那只是……」
拾京抓住南柳的手,按在了心口:「不會有錯,南柳,我喜歡你,心裡喜歡,夢裡喜歡,哪裡都喜歡。你離開我,你不在我身邊時,我幾乎每天都想你,夢到你……喜歡這兩個字,我明白了,你還不明白?」
南柳微微笑了笑,推開他,悵然道:「可能是吧……我眼前多浮雲,路在雲裡,什麼都看不清,看不到,猜不到……心不定,是我的原因。」
拾京不懂她的話,明明每個字都能聽懂,但他不明白南柳什麼意思,他急切地問:「南柳,見到我時你的欣喜沒有了嗎?所以,我現在喜歡你,你卻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我了?」
「不,不是。」 南柳回過神,連忙搖頭,「我喜歡的,喜歡的……」
她只是在害怕。
害怕這份情太薄,這份喜歡太快也太莫名,抵擋不住前路要遇上的那些阻礙。
眼下,就有一大礙。
五月初五聚賢樓盛會就要來臨,之後是春闈。待皇帝把春季裡的這兩件大事辦完之後,就要定她的婚事了,是誰都不會是拾京。
在婚事定下之前,她怕這份依舊處在雲霧中單薄的情意,無法讓自己有勇氣去和母皇談判攤牌。
南柳抱了抱他,輕輕吹走他耳邊的發,悄聲說:「最近忙,你等我……等我忙完,我們就坐下來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拾京沒有說話,只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南柳把人送回王府,就要趕回昭陽宮去。
拾京叫住她,說道:「南柳,你知道……蒼族男人得到一個女人送的一身盛裝銀飾代表什麼嗎?」
南柳猜測:「許婚?」
拾京輕笑著搖頭:「我們沒有婚親一說。」
既如此,南柳又道:「……代表她要生的孩子是這男人的?」
拾京笑了笑,看著她,說道:「……好像也差不多。代表她今後要與他同死同葬,除了收她銀飾四色衣的男人,再也沒有人能入她的眼。蒼族雖有這樣的說法,但做到的只有我阿媽。」
南柳呆了許久,驚喜道:「那我這是撞對了!」
怪不得他猜到匣子裡裝的是銀飾時,是那副表情。
拾京斂眉,語氣愉悅道:「所以你的心也跑不了了。」
南柳想了想,問他:「還有什麼來著?四色衣?什麼顏色的有說法嗎?沒有的話,我扯十件二十件給你。」
拾京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說:「那都不重要,你給我準備朱紅髮帶就好,扯長一點的,要和我的頭髮一樣長,不能短。」
南柳依稀記得,自己見過有用紅色髮帶和辮子繞在一起佩戴的蒼族男人,好奇問道:「這個有什麼說法?」
能讓蒼族的女人更長情一點?時間久一點再換伴侶?
拾京只笑,不說話,帶著一身銀鈴脆響,叮叮鈴鈴跑進了王府。
南柳疑惑著坐上車,回宮路上一直在猜,卻猜不出所以然,後來心道:「那就給他扯一根朱紅髮帶,跟他頭髮一樣長的話……」
南柳靠印象比劃了一下,心說,還不能扯短了,這必須量了他頭髮才知道啊……
等等。
南柳忽然坐直了身子。
朱紅髮帶要和頭髮一樣長,不能短,那麼送他髮帶時,她就必須非常清楚頭髮的長度。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