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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儲君現在的身體狀況,不□□穩啊……
南柳起身,玄衣幹練,邁步行至長角號前,說道:「今日梁師講的是《新語》中的品學論,既如此,那我們就來談品性與學問。我近日聽聞,有些地方的讀書人,讀書只為求富貴,求仕途順達,他們拜訪名師,四方遊歷,並非求學,而是求名。眾位對此,如何看?」
這問題不難,比較好說,又是公主提的,眾學子頓感壓力減小,有勇氣說一言兩語的人多了起來。
拾京盤腿坐著,撐著腦袋看他們一個個站起來跑到旁邊的長號角那裡,先報上名字跟籍貫,接著講自己的看法。
拾京歪頭對傅居說:「挺有意思的。」
傅居打了個哈欠,眼淚汪汪道:「你能聽懂嗎?聽不懂也不虧,起碼見到公主了。」
拾京高興贊同:「你說的對,從我住到雁陵家之後,好久沒見南柳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都在忙什麼。」
「還能忙什麼?忙接手政務。」傅居說道,「那些個政務之前都是儲君操心的,公主從小到大從未上過心,現在要接手,自然經驗不足,需要歷練。如今多少雙眼睛看著呢,她要做不好,今後就難服眾了。」
話說完,傅居忽然開竅,覺得,大婚的人選,可能也沒他戲了。
公主本就經驗不足,若是再找個遠離朝政沒有經驗不適合官場的人當王君……
傅居不得不承認,陸澤安比他更合適官場。他幽幽嘆了一口氣,看向拾京的目帶上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意思,跟拾京一起耷拉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看著前面的學子們一個個站起來說自己的看法。
直到長角號裡帶著迴音的張河山三個字傳進拾京的耳朵,拾京才一個激靈,立刻把魂收回來,坐直了看著張河山。
張河山激動不已,先歌頌讚嘆了皇帝偉業後,開始談自己的看法。
其實和之前幾個都差不多,他總結了一下前面幾位的觀點,將現在學子們求學為富,為沽名釣譽撈錢求官的現象批判了一番。
張河山其實很謹慎,聰明又謹慎的在他的安全區內進行了嘗試,不談新奇看法,站出來只是為了能說上一句話,好讓自己的身價再往上拔上一拔。
張河山心花怒放,自他拿了那張銀票後,運氣似乎好了不少。
先是結識了不少京城學子,一起作詩作賦,其中還有涼州雲州在讀書人中很出名的幾位知名學子,這樣一來,他拿著這些人的詩賦回家,就可說自己和這些學子私交甚篤。
緊接著,他跟著這些學子進了國子監,還聽了梁修遠講學,這樣,他就可以說,自己曾拜訪過梁師,梁師還對他大加稱讚。
其實,到國子監聽梁修遠公講已經是他能想像到的運氣頂點。
沒想到,今日聖上親臨,這真是上天註定的好命啊!
張河山興奮的直哆嗦。
若是剛剛發問的是皇帝,張河山也不敢出來博這個出頭的機會。
但上天待他不薄,讓公主發問,而且又是很安全的問題,張河山鼓起勇氣,走出來說了自己的看法,心中已經在構想衣錦還鄉後縣鎮的官員們爭先宴請他,他在宴席上大談公主如何讚揚他的畫面。
富貴聞達,就在今日!
張河山一臉喜色,越說越順:「讀書是為了修身修心,讀書人需品學兼優,若因慕身外之物錢財仕途而丟棄高潔品性,是讀書人之恥……」
南柳以袖掩面偷偷打了個哈欠。
這人不是人才,只是把前頭幾位學子的話挑挑揀揀給又說了一遍,倒是有點小聰明。
傅居聽張河山發表言論,輕聲對拾京說道:「我還是覺得剛剛那個身懷六甲的洛州學生說得好,書讀得好,學問滿懷,身外之物自然無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