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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秋去了偏殿,看偏殿擺的東西床褥,她的確應該是常到這裡來小住。
南柳放好香,倚著碑,慢慢坐在地上,輕輕閉上了眼。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北舟就在她心裡,和她一起活著。
「北舟,想你了,想明月舅舅,還想拾京……想念所有不在身邊的你們。」
南柳說完,鼻子一酸,輕聲道:「可是舅舅和拾京,我都能再見到,唯獨你……只剩想了。」
她彷彿聽到了北舟的回答,像往常一樣,笑著說:「你啊,還是閒,若忙起來,哪還有空讓你想這想那?別想了,把能做的做好吧,專註腳下走的路才不會迷失,南柳啊,還不明白……你可氣死我了。」
南柳慢慢擦去眼淚,笑道:「哥,我想明白了,我會把路走好的……」
南柳寄給傅居的問候信和寄給拾京的糖和畫是在一個異常悶熱的夏日夜晚到的。
那日悶熱潮濕,暑意濃厚,製造辦旁邊的礦地仍在做工,燈火明亮,咣咣響動。
因而,雖天色已晚,但在暑意和噪音的折磨中,真正睡著的人幾乎沒有。
傅居看完公事公辦的問候信,又看到給拾京的糖和畫,心中頗不是滋味。
倒不是爭寵或是吃醋,傅居對南柳沒男女之情,也無遐想,但即便如此,看到南柳透過自己對另一個男人好,他也是委屈的。
好像自己很多餘,又不得不站在這個多餘的位置上,幫他們綁上紅線。
傅居拿著糖和畫,敲開了拾京的屋門。
拾京頭髮盤著,耳邊別著一根炭筆,手裡拿著自己做出的縮小版模型,還在鑽研那個據說做好了就能把他爹完好無損炸出來的新式火銃。
傅居一言不發,把糖和畫放在拾京的圖紙上,拾京這才分神看了一眼,眉頭一皺:「這什麼?」
畫是封澤畫的。
小孩子打小就學握筆,但於畫畫寫字上,仍是稚嫩。
說是畫的拾京,實則說她畫的是誰都行。
男女莫辯,人鬼莫辯,十分難看。
傅居伸手敲了敲畫上的落款。
封澤。
這兩個字寫得倒是很有名家風範。
拾京一改剛剛被人打斷思路的不高興表情,眼中帶笑的把畫拿起來,嫌棄又欣喜的仔細看了,疊好放懷中,又捏了顆酥糖,嘗到令人懷唸的熟悉甜味,問傅居:「南柳送來的?」
傅居點了點頭。
拾京又問:「給你也送的有?」
傅居翻了個白眼,點了點頭。
信也算,反正不能失了面子。
拾京嘴角一抽,把糖咬斷,嘎嘣嚼著吞了,又埋頭作圖,看起來是吃味了。
傅居悠悠轉出去,躺回床上。
過了一會兒,職業習慣作祟,想到自己臨走前瞥的那一眼圖紙,似是算的有錯,又起身敲了敲拾京的房門:「傻,開門開門,你那口徑好像畫的不對!不是這麼玩的!」
過了好久,房門才開,傅居嘟囔著怎麼這麼慢,在裡頭生孩子嗎?
拾京渾身冒著水氣,臉頰兩旁的潮紅還未全消,看他的眼神很是無奈。
傅居還未反應過來,問他:「你洗澡了?準備休息?」
拾京沒好氣道:「降溫!」
傅居哦了一聲,跟他說:「我剛剛回去想了想,琢磨了下,你這個口徑……」
話到一半,傅居忽然反應過來拾京為何這個樣子,腦中電閃雷鳴,大喊道:「不是吧!你有病?!我就提了南柳一個名字,你至於這麼激動嗎……」
拾京深吸口氣,又緩緩吐了出去,皮笑肉不笑的給他抽了下嘴角,把門拍上,在門那頭說道:「你才有病,我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