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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禮
梁飛凡默默用完晚餐就上樓關進了書房,顧煙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出來,他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說是先生吩咐的,已經很晚了,安全起見,煙小姐不要自己開車的好。
到了醫院,顧博雲依舊昏昏沉沉,問他什麼也不怎麼回答的清楚,後半夜的時候又忽然發起了低燒,幾個醫生忙活了很久情況才穩定下來。顧煙被一個個扎進父親身體的針頭折磨的心如刀絞,蜷在休息室的躺椅上睜眼到天明。
早上九點多的時候,顧博雲悠悠轉醒。
顧煙看著冬日暖陽裡爸爸的眼睛緩緩睜開,生機像乾旱已久的泉眼慢慢湧出的清泉一樣流淌。她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床邊,泣不成聲。就好像終於走出夢魘一般的昨夜,再世為人。
“又在哭……”顧博雲顫著手無力的摸上女兒的頭髮,他這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兒,他這一走可怎麼在這個人心險惡的世上活下去呢?
顧煙的委屈,驚嚇,後怕,猶疑,擔心,恐懼全體爆發出來,哭的一小片被子溼開來才堪堪打住,臉頰貼著父親的手,啞著嗓子,“我和醫生商量好了,下個月就手術,好不好?求求你了爸爸。”
顧博雲淡然而堅定,“不。”
“我不嫁梁飛凡了。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都聽的你的。求求你去做手術吧!我不要你死呀……爸爸,求求你了……”顧煙急切的告訴他,說著說著眼淚又忍不住了。
“不要哭了……”顧博雲吃力的靠著靠枕,歪在那裡,格外的病弱。
“這些天你很難受,爸爸知道……顧煙啊,爸爸真的希望死之前還能再還你一份自由。七年之前我親手把你趕出去,你只能跟著梁飛凡。現在,又是這樣的一個坎,爸爸怎麼能再犧牲你一回呢?我真怕呀,到了地底下見到了你的母親,她問我說我們的小煙過的好不好?我怎麼答她?——小煙,為了救我跟了一個我不放心的男人。小煙,梁飛凡怎麼能讓我放心啊?你好好的想想,好不好?”
顧煙連連點頭,站起來坐到他床邊,擦擦眼淚紅著眼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爸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不嫁了,等你病好了再說。”
父女兩個說了一會兒話,顧博雲還是很虛弱,漸漸支撐不住,顧煙扶著他躺下,等了一會確定他睡著了,愣愣的在靜靜的病房裡站了許久,進浴室洗了把臉,補補妝出了門。
顧明珠果然已經回了韋博,掐腰的小黑西裝,裡面穿著白色的及膝裙,挽著頭髮,精緻的妝容無懈可擊,精神奕奕。顧煙到的時候她在開會,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她才出來。
“我很忙,你要說什麼趕緊。事先宣告,你要做和事佬的話就免了,今晚我就回醫院的,誰有那個功夫和老頭子生氣。手術的事用不著你操心,我總有辦法讓他上手術檯的。你安心嫁你的人就是了。”顧明珠重重把自己扔在辦公室的長沙發上,臉上的防備終於卸下,一絲疲憊蔓延開來。
顧煙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雙腿端正的併攏,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標準的一副談判姿勢,“我的婚禮延期了。”
顧明珠沒有睜開眼,眉頭皺了皺,“你個蠢貨再給我添亂試試!”
“生病的是我爸爸,要結婚的是我和梁飛凡。這一切的矛盾都是以我為中心的。我必須自己去面對。姐姐,你再能幹,再疼我,也不能什麼事情都為我籌備好,我總要長大的。何況,我已經長大了。”她的聲音如同當初顧明珠交給她談判時要求的溫婉動聽。
顧明珠不以為意的冷哼了一聲,“你和梁飛凡說了嗎?”
“恩。他答應我想一想。他會同意的。或許他會不高興,但是他會支援我。”顧煙十分篤定,至少,在顧明珠面前裝的十分篤定。
顧明珠坐了起來,攏了攏頭髮,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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