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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您洗浴好了嗎?”外間傳來催促的聲音,已經有腳步聲逐漸走近。
“請稍微再等一會。”謝長離語氣溫和,面無表情地轉過鏡子,畫面頓時變成整座村莊的俯檢視。
在渡鴉的視角里,整座村莊都像是正在沉睡的怪獸,隨時會張開血盆大口。
謝長離飛速掃視村莊一圈,除了中心特別為遊客們準備的旅店處有些動靜之外,有一間屋子也悄無聲息點起了燈。
“巫?”外面的人再次催促起來。
謝長離揮散水鏡,應和著站起身,再度換上屬於巫的特殊服飾。
另外一邊,在天空中盤旋完畢正打算找個樹枝落腳的杜崖身體微微一頓,很快便按照要求悄無聲息的蹲在了那座點燈的屋子外面。
昏黃的燈光映出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形,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聽不太分明。
在燈光之下,很快便有暗影無聲地蔓延開來,原本難以聽清的聲音也隨之放大到能聽清的程度。
此處的聲音也同步響起:“巫,小心前面的臺階。”
謝長離暗自慶幸矇眼的綢緞有效掩蓋了他正在與其他人視線共享的事實,跟著指引走上臺階,走向睡眠的地方:“謝謝。”
屋子裡似乎是一對老夫妻,正在進行交流。
拄著柺杖的老奶奶似乎正在剪著燈花,慢悠悠說道:“聽說外來人又有人失蹤了。”
在漫長的停頓之後,坐在桌前不知作何的老人嘆氣:“造孽啊。”
咔嚓。
剪刀被放下,老人拄著柺杖坐回椅子上:“這就是他們所希望的,我們老了也做不了什麼了。”
“那也不能這樣,”老爺子站起來,“母樹見證著一切,罪行無處躲藏。”
他對面的人慾言又止:“老頭子。”
然而她的阻止已經沒有任何作用,老人在站起來之後,就已經開始行動。
影子在窗戶上來來去去,很快,手上堆著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一個大包被扔上桌子,一些東西被塞進去,然後被背在脊背上。
嘎吱。
屋邊的門被輕輕開啟。
謝長離微微側頭,他注意到原本正在一旁等候著的阿姨呼吸稍微變化了片刻。
“阿姨,我想喝點水。”謝長離取消視線共享,隔著綢緞,被遮擋的光線告訴他,這位阿姨正站在窗前。
巫的住處自然是精挑細選過的,視線極好,整座村莊都一覽無餘,當然也包括夜間有所行動的幾人。
“好。”阿姨自然地點頭,毫不留戀的離開窗前,腳步輕快地為他端上一杯山泉水。
謝長離接著拿到水的功夫,又與她開始聊起村莊的情況,不過對方相當擅長避重就輕,一時半會也套不出什麼關鍵訊息。
視線共享依舊在繼續,杜崖揮動著翅膀小心翼翼地靠近遠方的老人。
他大概六十歲上下,頭髮花白,但是精神矍鑠,揹著包走在山路上,健步如飛,如履平地,行走之間,身上的圖騰也彷彿活了過來,鷹飛鹿躍,想必年輕的時候也是部落裡出名的獵手。
緊接著,他突然回頭,被他隨意拎在手中的長矛突然飛起,穩穩紮向在身後暗中窺視的杜崖。
杜崖瘋狂拍動翅膀極速抬升,抓緊時間離開已經警惕起來的目標。
“謝哥,真是嚇死我了,”杜崖一邊飛走,一邊在腦海中抱怨,“他這個反應力和觀察能力也太強了吧!”
謝長離:“我覺得你應該反省一下自己的跟蹤能力為什麼這麼差。”
鴉鴉狂怒jpg
小墨團隨著樹下的陰影不斷前行,無聲地填補杜崖的位置。
隱蔽是它的特性,這一次倒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