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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津:「……」
周老師對租賃一概不熟,哪怕將樓下的大房間放租出去了,這方面的知識還是沒長進, 他腦子裡也許根本不記這些東西。還讓她這個租客開價,這是什麼懶仙房東?
這裡硬體不錯,家電齊全,就是總體有些髒亂差,一個男人住的地方通常不會幹淨到哪裡去。
蕭小津看了看時間,說:「不早了,我先回去考慮一下吧。」
周雪塵無所謂的:「你看著辦。」
把人送走,周雪塵無聲嘆氣,拿手一下下扣拍後腦勺。
真他媽弱智衝動啊,跟沒見過世面似的。
他又有點瞧不起自己。
晚上睡覺,半夜夢醒,周雪塵起來把髒掉的內褲扔進洗衣機,開啟冰箱灌掉一瓶礦泉水,又沖了個涼水澡,體內翻滾的燥熱才漸漸平息。
他裸著身走到那個小房間,開燈看了眼,無言以對。「啪」一聲,關燈走人。
另一邊,蕭小津這夜失眠。
她從琴行回到趙雪梨這裡,趙雪梨一副等了很久的樣子,開口就說:「有件事要通知你,我要漲租金。」
蕭小津問:「漲多少?」
趙雪梨舉起三根手指,「3倍。」
呵呵,3倍,這跟直接趕人走有什麼區別?
蕭小津擠出笑容,迎上去好言相勸:「雪梨姐,我搬進來住才一個多月,怎麼突然漲租金呢,這不合規矩啊。」
趙雪梨面無表情:「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裡是我的地方,我愛漲就漲。」
蕭小津保持笑容,好聲好氣商量:「那你能不能少漲一些?或者給一個月時間我過度?」
再一個月時間,蕭小津死也要死出一個新地方搬走,不受這個氣,不吃這個虧。
趙雪梨哼了聲笑,「蕭老師啊,你不是餘總的人嗎?幾千塊租金都嫌多,不如我直接打電話找餘總要?」
蕭小津笑容僵硬:「我的事是我的事,怎麼扯到外人了。」
「別裝了,上星期我把餘總放進來,你心裡有刺吧。那正好,我也看你不順眼,你對租金不滿意的話,歡迎隨時搬走。」趙雪梨轉身回房,補了句:「新租金明天生效。」
說完「嘭」地甩上房門,蕭小津的抗議抱怨或者求情,趙雪梨統統不想聽,她撿起床上的抱枕砸向衣櫃的全身鏡,鏡裡的女人臉上除了惱火,還有妒忌不甘。
趙雪梨放棄市區的生活,搬回果批市場有2年了。這2年時間她一直在等,可週老師一直無動於衷。
在街上倆人偶爾碰面,他隨意點個頭就了事,有時候假裝看不見,連頭都不點。
趙雪梨忍著,就噹噹初她說話過了分,周老師耿耿於懷,氣到現在。等哪天他不氣了,總歸會主動找她修復關係的,畢竟周老師說過,「全果批,就你一個女人稍微能看」。
趙雪梨自小被很多男生暗戀,在市區也有不少白領男士甚至老闆級別的公開追求。她眼光高,看誰都不入流,那些人不是油頭粉臉,就是滿身銅臭。
唯獨周老師那張鬍子巴叉的臉,漫不經心的眼神,痞裡痞氣的性子,再配上一雙彈鋼琴的高貴的手,揉和一起竟成了她的偶像,入了她的心。
趙雪梨念念不忘,等著迴響。
2年不行,她願意再等2年。
誰知半路殺出個蕭小津。
聽說琴行一樓租出去做瑜伽課室時,趙雪梨只當周老師需要用錢。上瑜伽課時,周老師總多瞄蕭小津兩眼,趙雪梨也能客觀大方地理解。
可那天周老師開口叫蕭小津一起去吃宵夜,趙雪梨驟然覺得危機四伏。
鍾皓和林美玉,她和周老師,是鐵四角,周老師貿然牽扯一個外人進來攪和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