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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森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ldo;老……他也是個可憐人。&rdo;見沈森依舊無動於衷，吳梓芽嘆了口氣補充道，&ldo;聽說他有個女兒，一個患有眼癌，早早就被手術摘去了雙眼的女兒。他本以為沒了雙眼可以換女兒一生安康，但病情卻在十幾年前，也就是她女兒還不到二十歲的時候惡化了，化療什麼的都完全失去了作用。&rdo;

吳梓芽停了停，觀察了一會兒沈森的表情後，繼續道，&ldo;他妻子也是搞生物方面研究的，所以他家裡算得上是富有，因此，他就提出了，與其讓女兒活活等死，還不如……將她冷凍了……&rdo;

又頓了頓，&ldo;但……她妻子不同意，她無法將女兒交給那虛無縹緲的未來。所以，夫妻倆人就這樣鬧翻了。女兒最後雖然是被成功冷凍，但她妻子卻也因此離他而去，去了日本，他則一頭栽進了研究裡，不再……&rdo;

&ldo;所以，這樣一個人，不可能做出……殺人的事情來的。況且……&rdo;況且他還是自己的導師，自己最尊敬的長輩之一。這些話，吳梓芽當然是沒能夠說出口的。

&ldo;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已經查到了。但是，&rdo;沈森並沒有退步，&ldo;正是因為這種家庭狀況，研究也就理所當然成了他生活的全部。而現在他的全部被姜嶺侵犯了，他的成果被盜取了，他當然……&rdo;看見吳梓芽皺得越來越緊的眉，又看見孟祁昆那越來越黑的臉，沈森識趣地停了下來。

&ldo;算了，今天就先這樣吧，能告訴你們的我也都說了。梓芽，之前我答應你的，依然奏效，之後有什麼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的，你放心吧。&rdo;沈森帶著小陳站了起來，&ldo;當然，你們要是……&rdo;

&ldo;無論發現什麼，我們也都會告訴頭兒的。&rdo;孟祁昆截斷了沈森的話。

第40章

窗外的太陽已經落下了地平線，屋裡的&ldo;吳梓芽&rdo;卻還在矜矜業業地加著班。

&ldo;我國第一例大腦移植手術將在……&rdo;門外傳來了不知是誰的手機裡播放的新聞聲，&ldo;反對這一手術，甚至反對一切被他們稱為&l;違背天意&r;的，包括器官移植、人體冷凍、試管嬰兒在內等等醫療措施的激進組織，今日發出了最後通牒，他們聲稱醫院若是不停止大腦移植手術，他們將……&rdo;

新聞聽得&ldo;吳梓芽&rdo;有很是心煩，她起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ldo;吳梓芽&rdo;才終於編輯好了幻燈片的最後一頁，她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桌面上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鈴鈴鈴，鈴鈴鈴，&ldo;吳梓芽&rdo;竟從這再熟悉不過的鈴聲中，聽出了催命符般的音韻。可是，她並沒有權利拒接這個電話。

按下接通鍵，&ldo;吳梓芽&rdo;沒有吭聲，而是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指令。

&ldo;怎麼，覺得不公平嗎?&rdo;手機裡傳出來的，還是那個人的聲音。

&ldo;……&rdo;&ldo;吳梓芽&rdo;聽懂了那個人指的是什麼，她咬了咬下嘴唇，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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