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嬴政的學習能力(第1/2 頁)
鞠子洲醒來時候,看到嬴政拿了筆,對著帛書在竹簡上抄錄著一些詞句。
他撓了撓頭,忽地感覺臉上有點疼,順手摸了摸,指腹立刻印出三道細細血痕。
這是……
受傷了?
鞠子洲剛剛睡醒,大腦還不是很清醒。
他遊目四顧,試圖尋找傷害了自己的傢伙。
窗戶上,一隻肥貓委屈且無辜蹲坐在那裡,像極了被渣男拋棄了的純情女孩兒。
鞠子洲目光掠過去。
雖然三道血痕所對應的傷口的確很像是被貓抓住來的,但鞠子洲料定這蠢貓沒有如此膽量,也未必有這種演技,可以在抓傷自己之後不迅速跑路,而是留在原地看戲。
看了一圈,沒見到什麼可能的目標。
鞠子洲起身走向嬴政,正想說話,便聽得門外傳來敲門聲:“君子,您醒了嗎?”
“什麼事?”嬴政抬起頭來朗聲問道。
“我等昨夜擒了兩名來襲的遊俠,君子可要前去看看?”陳河恭敬說道。
嬴政擱下筆,站起身來,將自己抄錄的竹簡遞給鞠子洲,而後開啟房門:“帶我去看看。”
鞠子洲接過竹簡,亦步亦趨跟著嬴政向前走,手中也並不停歇,而是展開竹簡看了看。
字跡拙稚,趙國文字映入眼簾。
兩條竹條中間字跡對照,格局如棋子橫布,每一行對照的詞句,都是約近相反的意味。
鞠子洲很快就看完竹簡上的內容。
那時他在《邯鄲調查》裡面寫明的詞句。
有關於貧富的描述;同樣的職業,底層與高層的利益點截然不同;對於自身權力和命運的把握方式;趙國貴族對內的強勢和對外的卑微表現。
鞠子洲稍稍思考,便知道了嬴政的疑惑所在。
——貧與富的一體共生也好,同樣的職業底層從事者與高層從事者的利益轉變也好,都只不過是圍繞“生產資料”的有無而產生的自然產物。
但鞠子洲暫時並不打算徹底解除嬴政的疑惑。
他只做引路人,而不能做一個對這些問題全知的導師。
“……你兩人,可願意歸順於我,為我門客麼?”嬴政俯視地上躺著的兩名遊俠。
他身邊,陳河等四名已經歸順的遊俠分立兩旁,充當侍衛。
“呸!乃公便縱是死,身首異處,五馬分屍,也絕不會臣服於一秦人豎子!”一名遊俠大聲叫罵。
嬴政看了一眼他身上半新不舊的衣服和腳上的布履,皺了皺眉。
另外一名遊俠卻沒有他這麼堅定的反抗意志,但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嬴政仔細打量沉默的那名遊俠。
他敝衣無履,手中銅劍無鞘,且劍身之上佈滿銅鏽。
“貧富差距……”嬴政若有所思。
他想了想,蹲下身來,問道:“你二人與秦人有仇麼?”
步履遊俠恨聲說道:“當然有仇,整個趙國,都與秦人有仇!血海深仇!十年前,秦人侵我國土,殺我父兄,我恨不能食汝肉,寢汝皮!”
嬴政歪了歪腦袋:“這關我什麼事?”
“你與秦人有仇,是因秦人十一年前開始的那次戰爭之中秦人破家伐城,殺死了你的父兄,如此血海深仇,你想要報仇,理所當然,不思報仇,才是不孝,想要報仇,於國,乃是忠心耿耿,於家,可謂至孝如也。”
“但這與我何干?”嬴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名秦政,雖是秦人,但生於趙國,長於邯鄲,除我父以外,我活到現在,都沒有見過第二個秦人!”
“名為秦人,實為趙人!”
嬴政又說道:“再者,我今年九歲,十一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