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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夫人垂眸,恨不成鋼地看他:「」
從小到大,夏餘意一見到穆斯年,就會是如今這副不值錢的模樣,夏夫人對這一點一清二楚,但她以為那只是兄弟間的喜歡,從來沒想到會演變成情愛。
她默了默道:「夏餘意,你真的確定自己喜歡他麼?確定這不是你從小依賴他而產生的幻覺麼?」
「不是的娘。」夏餘意道,「我非常確定,我對哥哥的感情真的是對心上人的喜歡。」
「這個問題哥哥也曾問過我,我越來越確信,我真的很愛哥哥,並不是單純的依賴。」
「你」夏夫人突然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原本憋了一肚子話想說,到最後被他的直白打了個措手不及,只是道:「他也這樣問過你?」
「嗯。」夏餘意頓了下,「哥哥擔心的和娘差不多,都怕我誤解自己的感情,但其實我已經能夠分辨清楚不同的情感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感情就變了,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離不開他了——」
「好了,你別說了。」夏夫人打斷他,越聽眉頭皺得越深,「夏餘意,我就問你一遍,你能不能不要喜歡他,能不能離開他?」
夏餘意錯愕地看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說了這麼久,他娘還是絲毫聽不進去。
「不能。」他脫口而出。
夏夫人:「」
房內陷入安靜,母子倆四目相對,對視了許久,夏餘意抿了抿唇,決定再爭取一下,他不信他娘真就接受不了。
夏餘意:「娘,你知道麼?」
夏夫人:「我不知道。」
「」夏餘意默了默道:「你不知道我也要說。」
「其實從小到大那些事兒,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夏餘意道,「但我還是想再講一遍。」
「哥哥對我而言很重要,後來我想了想,覺得可能從一出生我便註定會與他牽扯不清。」
「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串在了一起,斯年餘意,少一個都很奇怪,小時候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哥哥,學走路也是他教的,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是他帶著我完成的。」
「娘,你看,我生命中所有的軌跡都與他相關,就連你們常喚我的小名兒,也是他取的。」
「娘,我有什麼理由放得下他?又有什麼理由能離開他?」他的目光隨著「離開」二字暗淡下來,「只怕若是我離開了他,最不能適應的人是我,畢竟你們不論帶我去哪,做什麼事兒,都會有他的痕跡,只怕到時候你們每次喚我的小名兒,我也會想起哥哥。」
夏夫人被他的話帶了進去,不由得翻出塵封了許久的記憶,她倒是快忘了,夏餘意的小名兒也是穆斯年取的。
那時候夏餘意剛學會說話不久,在唸自己的名字時念不準,總是會將「意」字念成「衣」字。
穆斯年糾正他,親筆寫給他看,幫他矯正讀音,可夏餘意每次都固執地搖了搖頭,捏著穆斯年的衣服,奶聲奶氣道:「衣衣!」
說的時候模樣很兇,鼓著腮幫子佯裝很有氣勢,彷彿念錯的人不是他,而是穆斯年。
穆斯年無奈地笑,後來直接給他取了個小名兒:「好,往後便叫你衣衣。」
惹得大人們鬨堂大笑。
這種回憶不想便罷,一回憶起來就沒完沒了,夏夫人止不住腦海中的畫面,但關於夏餘意的每一幀,似乎都必然會有穆斯年。
這種從小到大都貫穿在生命中的人很可怕,夏夫人此刻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又該如何去拆散他們。
她知道只有拆散他們,自己才會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一旦放任他們不管,自己便會變成夏家的罪人。
可若是自己兒子能夠平安,能因為一個人而高興,自己成為罪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