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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種劍手之劍絕沒有破綻,他的人也沒有破綻,他們的破綻只能在劍和人結合之間去尋找,也只有在這裡才能找到那惟一的一點破綻。有些劍手他已經達到了一種超乎自然的境界,那麼他甚至連劍和人之間結合的破綻也已經不存在了。他無論是以什麼形式或什麼動作執行,都是代表了大自然的軌跡,大自然的精義,在一般劍手眼裡,這便是神,至高無上的劍仙。
這種劍仙是否就真的天下無敵呢?
不是,若兩個同是達到了這種境界的劍術大師,他並不是去尋找對方的破綻,他也不會刻意去掩蓋自己的破綻,他們只是盡力去為別人製造破綻。他會做一些非常奇怪的動作,從而借自然來擾亂敵人和劍的結合,擾亂人和天的結合。不過到了這種境界的人絕不會輕易出手,也沒有出手的興趣了。
凌海他沒有劍,他的劍只是用來殺敵,絕不是用來對待朋友或比武的,所以他只是緩緩地向眾正義門的門下走去。
“誰能將手中的長劍借我一用?”凌海的聲音依然很自然,沒有半絲情緒的波動,有如春風,輕緩的春風,讓人在心底有一絲絲暖意,又如夏風、秋風、冬風,沒有人能夠捕捉到其中的精義,春風難道就是生命勃發的風?
冬風難道便是寒冷寂寞的風?
秋風難道便是摧花之風?
沒有人能知道。春天也有生命枯萎,也有勃發的生命隱去,冬天也有雪的歡騰,秋天也有成熟的風韻。
生與死,死與生誰也看不透,誰也不能給他下定義。
給他一個形象的比喻,如凌海的語音,沒有誰能夠形容他聲音的自然,沒有誰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他內心的感情。這是一種萬分玄妙的形式。
所有正義門之人都以將自己的劍給凌海用是一種榮耀,因為,他們從凌海的聲音中感覺到一名超凡劍手的信心。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劍獻到,形勢有些亂,聲音有些雜,但凌海的動作並沒有任何受阻的跡象,一切都如行雲流水。他用的是一位身材很矮又很胖的人手中之劍,這柄劍很長,與那人的身形很不成比例,一柄劍居然從頭一下子拉到地上。他總是把劍綁在身上,走起路來動作也很怪,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背上綁著一條長板凳,上一截將腰板頂得很直,下一截卻在屁股後面像是一條硬硬的尾巴。凌海早就注意到了這裝束很奇怪的人,這次見他拔劍的動作居然異常利落,一隻手在背後劍鞘上一拍,那柄長長的劍便飛射而出,另一隻手稍稍一引,便已經將劍握於手上。這份瀟灑,凌海很欣賞,所以他便是誠懇地接下了這柄劍,這把長有三尺七寸的長劍。
凌海的手掌比較大,而這柄劍比較沉,寬有一寸半,劍柄粗厚而得力,凌海覺得很順手,作為一個劍手,他有一種直覺,這個矮漢也絕對是一名可怕的劍手,但他並沒有細想。
凌海緩緩的走出獻劍的人群,他的腳步也很自然,每一步似是踏著一種很神秘的節拍,很沉穩、很祥和、很動人、很舒適。這不是凌海的感覺,而是立在一旁所有人的感覺。凌海每一舉一動都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意境,這便是大自然的魅力。
白百痴也開始在擔心,那一柄死氣沉沉的巨劍,落入凌海的手裡竟似活物一般,有一種近乎喜悅、歡暢之氣息從劍身上散發出來,這是一種讓凌海也感到奇怪,讓矮胖大漢也驚異的現象。
祖金威的眼睛瞪得很圓很圓了,誇張一點地說,他那欣慰和歡樂的眼神比夕陽的光芒還要亮,那是兩盞燈,兩盞烈火燃亮的燈。凌海也感覺到了,他似乎有一些感動,但那又似乎是一種很遙遠的地方,因為他現在早已忘卻了自我,他的心中一片寧靜祥和。
白百痴的雙鉞緊握在手中,將四周的氣勢不斷凝聚,不斷凝聚。他閉上雙目,他似乎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凌海的存在,他只是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