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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照握著匕首靠近王天成,他的心跳聲壓過了一切聲音。
在找到兇手前,必須要犧牲一些東西。
他無神地站定在王天成面前,身邊的火盆熊熊燃燒著,戴面具的人們藏在暗處悄悄看著,匕身閃著凜凜寒光映照出火焰肆意伸展的模樣。
王天成瘋狂地搖著頭,幹到泛白起皮的嘴唇翕動著,此時此刻腦海里只剩下兩個字:「不要。」
「不,不要,」眼眶裡流出了眼淚,王天成一個勁地哭喊著,「不要這麼做,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如果不殺你,他們就要殺了我。」祈照漠然說著,回頭看了眼蔣陳民,後者笑著沖他擺了擺手。
「那你也不能殺了我啊!」王天成吶喊著,整個身子都在抖,「我還有女兒!她還沒長大!她不能沒有爸爸的!你不能這樣做!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你女兒有你這樣一個爸真是可憐。」祈照蹩著眉頭聽完了一大串的嘮叨,下一秒猛地抬手將匕首架在了王天成的脖子上,肌膚與刀鋒相觸的瞬間,忽然有水滴聲響起,祈照低頭一看,凳子下面多了一灘液體,慢慢朝他流過來。
祈照眉頭一動,後退了一步,王天成嚇得癱軟在椅子上。
又寂靜了幾秒,身後忽然爆發出一陣鬨笑聲,喧囂刺耳。王天成猛地一動,振得凳子往前挪了半分,他在一陣笑聲中沖人群大聲喊道:「我告訴你們!上次是這個人把我放跑了!他不會對你們忠誠的!你們要殺也殺了他!殺了他啊啊啊啊!」
「放你媽的屁!」祈照反手朝王天成的臉扇了一巴掌,這一巴掌他用了十足的力氣,扇的他整隻手都是麻的,成功讓王天成閉了嘴,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身後的笑聲也因為這巴掌停了下來,蔣陳民默默點了支煙,沒說話,四下空曠安靜,只剩下祈照沉重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經典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寂,蔣陳民隔著煙霧眯起眼睛,隔空指了指祈照說:「你的手機響了,接吧。」
祈照還是一臉的恍惚,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了自己的手機來,在蔣陳民的注視中很明事理地主動開啟了外放。
「喂,白軻。」他嗓子都啞了,好像剛從海里撈上來一般,帶著一股濕漉漉的腥鹹。
蔣陳民皺了皺眉頭。
那頭的白軻問:「你在哪呢?」
「問這個幹嘛?」
「給你送溫暖呢,找你喝兩杯。」
「你不是出差去了嗎?」
「是啊,但事情發生了點變化,要明天才能走了。話說回來,你到底在哪呢?要不要我去接你?」
祈照看著蔣陳民默默撣了撣菸灰,說:「不用,一會兒我去找你。」
「也行,那我等你。」
結束通話電話,祈照捏了捏匕首:「民子哥……」
「你去吧。」蔣陳民說,菸蒂扔在地上踩滅了,沖身後招招手,一個戴著米老鼠面具的人朝祈照走去,接過他手裡的匕首。
「謝謝民子哥。」祈照說完,正對上面具後的一雙眼睛,那雙眼睛似乎在笑,滿滿的嘲意。
「等等。」
祈照下樓的腳步停在了那裡。
蔣陳民淡淡道:「看完戲再走。」
他拍拍手,幾個人立馬朝王天陳緩緩走去,他們手上戴著清一色的橡膠手套,而其中一人的手上拎著一捆麻繩。
然後,那人將麻繩繞在了王天成的脖子上。
原本昏迷過去的王天成被外力勒醒,他手腳都被束縛著,整個人劇烈掙紮起來,連帶著椅子都在抖動。因為脖子被繩子狠狠勒著,他只能發出短促低啞的氣音,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球凸出。
眼眶又熱又濕,祈照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