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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向也是被設為高考考場之一的學校,林棲因此可以放假兩天。他覺得這種下雨天氣在家裡睡覺再合適不過了,就一直賴在被窩裡不起,直到中午祈照拎著外賣回來。
對於食物這件事,林棲早就沒有自己的堅持了,以前吃的是牛排大餐,現在跟著祈照幾乎頓頓是外賣。然後,林棲發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臥槽,我發現咱家沒有電磁爐,也沒有鍋!」
祈照開啟外賣盒子,不以為意:「你現在才發現啊?」
「你不會做飯嗎?」林棲問,挺好奇的,看起來十項全能的祈照究竟會不會做飯呢?
答案在意料之外,祈照臉紅了一下,坦然答:「我不會。」
林棲震驚臉:「你學了打架調酒打碟,竟然沒學做飯?」
「一個人有什麼好做的。」祈照剛把自己盒子裡的荷包蛋扔到林棲盒裡,立馬就被對方瞪了一眼。
林棲一臉不爽,筷子擱桌子上一撂:「夾個屁,給爺夾回去,少吃你這個蛋我會死是不是?」
祈照一本正經道:「那不一樣,365天後你就要上戰場了!」
「草。」林棲成功被逗樂了,連帶著自己盒裡的蛋一起夾了過去,「不吃我把你也拉上去!」
祈照無奈一笑,只好折服,在林棲的注視中把兩個荷包蛋各咬了一口。
「ok?」
林棲點頭:「ok。」
下一秒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正開心的時候,笑聲被一串手機鈴聲打斷了,是林棲的手機,但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
林棲猶豫了十幾秒才接起,之後一直全程皺眉,嗯嗯哦哦了兩句,就掛了。
「咋回事啊?」祈照問,見林棲興致缺缺的樣子,好像連胃口都沒有了。
「警察局打來的,說他叫什麼劉方魚,有點事需要搞清楚,讓我下午再過去一趟。」
上一次的詢問已經讓林棲很是煩躁了,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明明方清華的死和他無關,但他們還是重複著那幾個問題一直問,問來問去,從林棲口中到底也只能得出三個字「不知道」。
關於方清華的死,林棲一直沒覺得有什麼心理負擔。人不是他殺的,他要有負擔個毛啊,頂多是覺得不可思議,就像大多數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一樣。
但他又多少和那些人不一樣,因為林棲對於生死沒什麼概念,只覺得死亡是遵循自然法則的規律,或早或晚,生命終將逝去,既然如此,根本沒必要太過於傷心。
祈照說:「下午我陪你去嗎?」
想到又要面臨一連串的盤問,林棲吃什麼都覺得味同嚼蠟。
「行吧。」他說。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林棲和祈照才來到藏山區分局,這期間林棲一直悶悶不樂。
在車上的時候祈照就問林棲是不是在害怕,但林棲卻沒像以前那樣沖他翻了白眼或者踹他一腳,而是望著車窗外,表情有些空洞茫然地說:「我只是有點擔心。」
於是祈照便知道了他在擔心什麼。
林棲確切地知道自己不是殺害方清華的兇手,然而他卻不能保證和他共用一體的那個人是不是。
因此祈照一下車就拉上了林棲的手,一直到進了局裡才鬆開。
原本林棲是已經做好了又呆在那個黑房子裡被盤問的準備,然而見到劉方魚後,對方卻領著他見了一個女人。
是個中年女人,體態微胖,臉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笑起來的時候很和善。
劉方魚介紹說:「這位是陳醫生,今天是我們特意請她來幫忙測試你是否患有解離性人格障礙的。」
那位姓陳的醫生老是笑眯眯的,對林棲招了招手說:「來,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