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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間簡陋的舊屋已是很久無人居住了,破敗不堪,不過好在小院院牆尚且完整,且掩藏於樹林之中,十分隱蔽,一般人很難發覺嗎,倒是一個極好的避難所。
只不過這樣的起居環境令白玉嬌頭疼不已,但她也知道,現在這個非常時期,還是性命要緊,因此儘管她口中連連抱怨,卻也只得委屈著住下來。
文秀等人回來之後,大家聚集在了一間相對寬敞些的屋子裡,劉飛簡要敘述了今日脫險的過程,最後低著頭,沉悶地言道:“秀秀這個假巡按,如今已處於相當危險的境地,自保尚且困難,要想揭露老王爺謀反大罪,更是難上加難啊。”劉飛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嘆息。
白玉嬌一聽這話,不禁心中發毛,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隨後柳眉緊蹙,焦急地言道:“哎呀,劉師爺啊,既然如此,那還留在洛陽做什麼呢?還不趕緊找個機會逃了出去?”
劉飛此刻並不多言,只眯著小眼睛偷偷地瞟著文秀,一臉的無奈。而文秀見白玉嬌如此的膽小,略略有些洩氣,劍眉一挑,撅起嘴巴嘟囔道:“可是,難得我們知曉了潞安王的秘密,就這樣放過這個制服他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實在是太可惜了。”
劉飛就知道秀秀心中不悅,他踱至文秀的身旁,耐心地勸解道:“今日之事,虧得潞安王請來的是康祿全,我們又正好拿住了他的把柄,可若是換了旁人,又當如何呀?秀秀,我們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幸運的。”
這話讓文秀心中一顫,她低垂下眼簾,細細一想,果真如此啊,那朝中認識文必正的大有人在,而如果潞安王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大可換個人來指認便是了。如此下去,自己身份暴露是遲早的事,真拖延到被人指認出來的時候再想逃跑,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文秀緩步在屋子中間踱步,待來到段天廣和段逍遙面前之時,忽然抬起頭,一雙如水的美眸巴巴地望著二位老人,問道:“段班主和段五叔的意見呢?”
段逍遙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只是他大哥段天廣一直攔著他,不許他出聲而已,見秀秀主動問起,段神醫喜得一躍而起,竄到文秀的身邊,拉住她的胳膊,邊搖晃著邊言道:“大侄子,若是聽五叔之言,那便是保命要緊。你已經開倉放糧,救濟了洛陽無數災民,已是功德圓滿,就該功成身退,凡事不可急功近利啊!”
白玉嬌一見段逍遙站在自己這邊,立即伸出大拇指誇讚段神醫:“對對對,你看人家段神醫,果真是見多識廣的,說得真好,真好!”
文秀慘淡地一笑,微微頷首,長出了一口氣,柔聲言道:“多謝五叔。”
可段逍遙卻不領情地繼續嘮叨:“大侄子,謝我管什麼用,你要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
文秀又轉頭望著段天廣,那眼神中明顯透出一種期盼。段天廣用手輕撫胸前的美髯,爽快地言道:“老朽敬重文姑娘俠肝義膽,佩服劉師爺計謀過人,故而才會追隨二位。俗話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老朽願以文姑娘和劉師爺馬首是瞻,絕無二話。”
段逍遙見大哥說得模稜兩可,並不明確,急得直跺腳:“哎呀呀呀呀,大哥這話……如同廢話!”
“噗嗤!”白玉嬌忍不住笑了出來,暗道,這位老頑童平日裡言行不著邊際,卻沒想到關鍵時刻還能有如此見解。
段天廣被白玉嬌這樣一笑,弄得有些尷尬,臉色一沉,伸手將段逍遙拉回到自己的身邊,狠狠瞪了他一眼。段逍遙只覺得胳膊被大哥捏得痠痛,歪著頭、呲著牙呻吟不止。
這時候,羅鎮虎站了出來支援著段天廣的觀點,言道:“我倒覺得段班主所言極是,鎮虎也是如此,無論大人和師爺如何決定,我羅鎮虎亦是沒有二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