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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疤,見著的程醒言都被嚇跑了……如果還有機率會更為痛苦地活著,那他就不要嘗試。
況且他不確定死後會不會殘餘一抹鬼魂。如果找程醒言時看見對方正跟誰左擁右抱著,他卻無能為力,可能會氣活過來。
褚晏清痛恨自己的懦弱。活不下去想依賴死來解決問題,真到要死的關頭還在沒完沒了地憂慮。
眼見天將朦朦亮起來,他必須要出門了。如果想變成一灘真正的爛泥,那一定得趕早,否則易引來陌生人旁觀,極可能會失敗。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褚晏清本想裝作家中無人,對方卻撥通了他的電話號碼,通話提示音自他貼身的位置響起。褚晏清不得不推遲計劃,浮去門旁。
程醒言還沒進門就在罵他:“褚晏清你在哪進修的裝死學博士後?電話也不接,訊息也不回,知不知道我……知不知道聰子還在等你付委託費呢?老欠人錢不好。”
褚晏清好像剛從冰冷的水底浮起來那樣,在水汽的快速蒸發中用力哆嗦了一下。暫時活過來了。——程醒言在玄關處已經察覺到古怪:“你家剛被入室搶劫過?還是你準備賣房了?”
褚晏清不作解釋。他每次預料到自己要犯病,總會提前將屋內的零散物件徹底清空,僅保留最基本的大件,免得自己將家裡弄得一團糟卻提不起力氣收拾。
客廳桌面僅剩那盞塞得滿當的菸灰缸,顯得尤為礙眼了。褚晏清急於掩飾什麼,想要將整隻玻璃製品掃入垃圾桶,拿起來時手臂卻哆嗦得有些狠了,玻璃最終砸向地面,傳來可怖的震聲。
褚晏清如同驚弓之鳥般晃了晃身,連忙彎下腰去撿。這菸灰缸倒還算瓷實,僅有砸碎其中一角,他很快摸索到那片殘渣,對方就靜躺在菸草死亡的灰燼裡。
程醒言的注意力也牽引過來,從玄關處往裡挪了幾步。
褚晏清在失眠期間一直緊閉著窗簾,屋內光線暗沉,程醒言先找到了冰箱旁的吊燈開關。
“別開燈。”心悸感仍在持續著,褚晏清有些頭昏眼花,“我等會就要出門。”
程醒言動作停頓下來,轉而觸了觸一旁冰箱壁,那處如今也空無一物,“相片也清理乾淨了,這倒是不錯。你怎麼突然就想明白了?”
褚晏清終於放鬆警惕。他後知後覺看見自己正緊握著那片玻璃殘渣,血跡從掌心往手腕間的動脈處淌,但怎麼也流不回去了。
褚晏清精神已極度疲倦,並沒感覺到多疼。他一點點掰開自己的手指指節,將殘渣藏進口袋裡,連同血跡一起。
他感覺安心多了。只要程醒言別再往裡靠近。
“誰同意你擅自離開劇組的?”褚晏清答非所問,“你趕緊回去。”
程醒言別過頭來:“你有沒有看到我昨晚發你的訊息?”
“我說你違規了,必須立即回去。你聽不明白嗎?”
“知道了,你肯定沒看。別小瞧狗仔,人家訊息渠道有時候比我們廣多了。聰子把那新股東在國內的實控人找到了,還挺巧的,正好跟你同一個姓……”
褚晏清聽不下去了,他打斷對方:“你現在就回去。”
程醒言卡頓片刻,又破罐子破摔似的,“是啊,我知道我違規了。所以褚總要拿我怎樣呢?罰款還是強行遣回?”
褚晏清覺得程醒言有時候比他更死皮賴臉。對方似乎是天生就能做到毫無顧慮,而他依賴著精神藥物和心理諮詢,也學不來對方半點。
褚晏清只得回答:“我看見了,不用再說一遍。”
“那你覺得有沒有用?”
“有沒有用都和你沒關係。你連你分內的事都沒幹明白,就少來操心這些了。”
程醒言執著地湊近了幾步:“至少可以作為你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