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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重拾舊業又打算搶劫了?那就報警解決吧。”
這時真有電話撥進來。他身前的男人比他還神經緊張,一聽見震動以為真有警察來問情況,立即將他的手機奪了過來。
“這個程醒言是你什麼人啊?”男人掃了眼手機備註,又掃向他,“你緊張什麼?那我替你接了,正好讓你朋友聽聽你都幹什麼好事了……”
褚晏清突然卡住對方的手腕,目光幽森,像是某種巡視領地的獸類,“你最好不要,否則我現在就會殺了你。”
這聽起來絕非玩笑,男人愣了半拍。褚晏清繼而道:“好了。你們不是要錢嗎,五十萬倒是暫時拿不出來。但如果鬧開了,我一分也不會給。”
第11條 每日宜準時收聽天氣預報
母親是在前兩年夏季去世的,她又恰好獨居,鄰居發現時屍體已經僵了。最初舅舅鬧事的理由還是要求查明死因,表態“不要錢,要的是一個說法”,而為了配合警方調查,那一個月裡褚晏清和父親見面格外頻繁。
警局剛抓捕一電信詐騙團伙,到傍晚仍像活沙丁魚罐頭似的堆積滿了吵嚷聲。這對貌不合神也離的父子難得默契,同時選擇了一處相對僻靜的角落,等待簽署筆錄,但頭頂懸空擺了臺老式電視機,他們還需要容忍天氣預報的噪音。
褚晏清沒興趣收聽天氣預報,拜舊病所賜,他總是比天氣預報更先預知天氣,比如他從昨晚開始腿骨刺痛,今天果然是陰雨天。
“都來過幾次警局了?早說葉嵐是自己喝酒喝死的,跟任何人都沒關係,葉同海就非得不信。”
褚父那天和葉同海發生了些肢體衝突,衣領的紐扣被扯掉一顆,眼角也腫了一塊。而褚晏清全程在冷眼旁觀,有時候保持中立也是種過錯,導致父親的煩躁牽連到他身上來,“也怪你要求先把屍體送去燒了,現在你舅舅咬死那是做賊心虛。”
褚晏清說:“放在那裡他也不同意屍檢,說不能破壞屍體。火化只是走正常程式。”
褚父倒看得透徹:“他不想付鑑定費而已,你舅舅就是窮壞了的蠢材,但凡有一點好處都想撈著。你都入行工作多久了,也不是沒見過這種人,招惹他幹什麼?”
“就眼下的氣溫,屍體放不了幾天就會腐爛,那你倒是想個辦法。”身上持續的疼痛透支了心力,褚晏清沒什麼跟人爭辯的耐心,“什麼都不管的人沒有發言資格,你乾脆閉嘴吧。”
父親神情顯出幾分錯愕,彷彿到此刻才想起他早過了服從訓斥的年紀了,“那你是不該管的還要管。屍體爛了就爛了,他還敢堅持抱著骷髏架子哭喪不成。”
勤務警員這時衝大廳裡吼了句:“都安靜點!把警局當什麼地方了?”
於是褚父也被迫閉嘴。
這塊角落勉強算恢復寧靜。頭頂的電視仍在繼續播報天氣:颱風橙色轉紅色預警,預計颱風在十二小時內將近距離嚴重影響本市,風力將達12級以上,區域性有大到暴雨……
褚晏清發覺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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