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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但留著沒意義。照片我給誰都拍,何鬱那裡也有不少。”程醒言疑慮片刻才說出口。他其實並沒有用心給別人拍過,自知有故意噁心人的嫌疑,“我喜歡拍他光著的腿,很白,很漂亮。”
褚晏清頓了頓,仍執著道,“但這些是歸我的,你不能再扔了。”
程醒言於是問,“你在幹什麼?當初是你說跟我過不下去了,你提的分手,為什麼要留我拍的照片?”
【作者有話說】
精神病一觸即發預警
第3條 不要接受前任做的食物
褚晏清有些撐不下去。腰身的疼痛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加之他還在頭暈,眼前明明滅滅看不真切。他承認自己規劃有誤,做晚餐時在臺前彎腰太久,對病痛的脊椎來說無異於一種折磨。
他想要重新找一處支撐,但腰背彷彿被帶刺的藤蔓緊緊纏繞住了,一動就痠痛得發緊,只能笨拙地僵在原地,“我知道你不想要我了,只是代你說出分手而已。”
程醒言怔住了,“我沒有不要你。”
“那不說這些了。”褚晏清碰了碰對方的手腕,沒有握上去,“晚餐我做了擺盤,應該還算能看,你再拍一張吧。”
程醒言神情似有不忍,還是跟著他往餐桌走去。
桌面是佈置過的,木桌底邊鋪了層帶暗色紋路的綢布,中間有一份玻璃碗裝的凱撒沙拉,兩邊的瓷盤位置對稱,盛著奶油蘑菇湯和海鮮意麵。唯一不對稱之處是程醒言桌邊還多出來只黑色禮盒。
程醒言目光停在身前那隻黑盒,遲遲沒有動靜。褚晏清於是代替對方撕開盒上的火漆印,他動作有些焦急了,在包裝紙間留下了道醜陋的裂痕。
“用這個拍吧,效果會比較好。”
褚晏清在讀著秒針等待程醒言的反應。他面上並無異色,卻可以清晰感覺胃和心臟緊緊擰成一股麻繩,太陽穴和手腕的動脈胡亂跳動著,幾乎要掙脫面板。是熟悉的焦慮發作前兆。
程醒言掃了眼盒中未拆封的富士單反,遲遲未動,只略微蹙起眉。
褚晏清推測他應該不想拍了,按照正常的流程應該開始吃飯,於是強作鎮定地嚐了一口湯。
奶油湯嚐起來是過度發膩的甜,但甜味只維持一瞬,很快被唇齒間異常的苦澀味道吞沒,變得難以下嚥。他勉強吞嚥下去,胃裡果然以突兀的痙攣以示反抗,撞得肋骨都發痛。
褚晏清起身時意識有些迷失,光顧著把對方面前那份瓷盤端走,“好像不太好吃,我去給你重做一份。”
“別做了,只拍照夠用。”程醒言拿過他放在桌邊的手機,“用手機拍就夠了,也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東西。”
褚晏清身形僵了僵,“那拍點別的也行。之前你的那些裝置都忘了拿走,就用這臺新的吧。”
程醒言壓著額頭,“這臺和舊的一起賣了吧。我只是你前男友之一,沒理由收你的東西。”
“我說過想跟你和好。”
“我也說過算了。跟你談戀愛太累,我沒那個精力應付你。”程醒言飛快地完成了拍攝,將手機輕輕推了回來,“而且時間過去太久,我對你早沒想法了。”
褚晏清低頭凝視向對方推回來的手機,左胸口窒痛,頭腦不受控制地湧出很多混沌又極端的念頭。比如他要是死在程醒言面前,對方會不會就一輩子忘不了他,就算是恨他都比沒有想法要好……
褚晏清深呼吸幾次,終歸用心理醫生教的辦法剋制了念頭。他腰間疼得厲害,片刻才遲緩地挪回去,“那吃個飯總可以吧,是你答應過的。”----褚晏清成功論證了拆屋效應。先提出一個非常過分的要求,接著再提正常些的要求,對方更可能願意讓步。
程醒言留下跟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