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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睡到午飯點快過去,吵醒他的是吱呀開門聲響。
程醒言渾渾噩噩地盯了會天花板,今天仍然是陰雨天,正午和黎明時的光線沒什麼兩樣,令人有種還可以再睡一會的時間錯亂感。
這時已經有人走到床邊,投下一片修長的陰影。對方用指尖碰了碰他的側臉,和昨夜撫摸他脖頸的觸感一致,“怎麼還能睜著眼睛睡覺,你是貓頭鷹吧。”
程醒言含糊問:“你病好了嗎,你去哪了?”
“我公司。”
他彈射起身,正準備要罵,但褚晏清說:“孟慶輝,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導演?公司有他話劇的票,在週日下午。”
程醒言怎麼都罵不出口了,先摸了摸褚晏清的頭髮和肩背,隱約有層薄薄的潮氣,不能確定是冷汗還是雨水。
“我一直在車上,沒有淋雨。”褚晏清眉眼彎起來,“醒了就先吃點東西,已經買回來一陣了。”
程醒言在餐桌邊找見印有熟悉logo的酒樓保溫袋,裡邊幾隻打包用塑膠盒還殘餘著熱鍋燒油的溫度,沒有見到被雨淋溼的痕跡。燒肉、鱔糊、醃篤鮮,都是他以前常點的菜品,但那家酒樓開在舊城區,不論褚晏清從家中還是公司出發,都不算順路。
褚晏清這時從廚房出現,將菜品從塑膠盒盛入高矮不一的白色陶瓷裡,留了兩雙碗筷。最後從廚房端出來的是兩碗熱粥,要說是他早上煮的那鍋潦草物也不太準確,褚晏清另外添入了青菜和肉片。
程醒言其實沒想留下吃午飯,話到喉間滾了滾,又咽了下去。他選擇先陪對方坐下。
“這次也做了擺盤,你可以先拍一張。”
褚晏清像上次一樣徵求他的意見,但沒有再拿出不合時宜的禮物,所以午餐氣氛保持著平和。
“行,那還是把你手機給我。”
程醒言又打算順走對方放在桌邊的手機,褚晏清卻好像頓悟什麼,先他一步收起來了。
不等他疑問,褚晏清先解釋說:“你都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了,那要多給我發訊息啊。照片你發給我就行。”——褚晏清剛退燒,仍然提不起什麼食慾,撿了幾口葷腥胃裡就好像填滿鐵製秤砣,蠕動受阻,且陣陣鈍痛著。到午餐結束時菜品還剩不少,已失去拍照留念意義,被他潦草地堆積在一起,敷上保鮮膜放入冰箱冷藏,湊合能當他的晚飯。
褚晏清跟著程醒言走到玄關,程醒言堅持拒絕他再送下樓,要求他好好休息。
程醒言說:“你下午再測一次體溫。如果需要去醫院輸液,打電話聯絡我。”
“發燒有什麼可輸液的,成年人還能燒死不成。”
“而且你還淋雨了,你那骨頭只要淋雨肯定會疼。”
“只有去醫院才能聯絡你?那現在就去吧。”
程醒言將他往屋裡推,“不去就在家老實待著,我又不是推銷醫院年卡的。”
褚晏清覺得沒所謂,發燒又不是什麼大事,脊柱炎本質是免疫病,疼痛經常伴隨莫名其妙的發燒。比較麻煩的是發燒暈倒,他不喜歡身體失控的感覺。而且他有幾次暈倒時砸傷過骨頭,傷處腫痛拖了很久都好不了。現在還遠遠夠不上。
他倒不介意藉此讓程醒言繼續履行承諾,對方說在他病好以前都不會走。但總是去醫院太掃興了,想必程醒言也覺得他煩。
褚晏清問:“別總想著陪我去醫院了,你週末有沒有別的安排?”
“回家睡覺。”>r />
“那就是沒有安排。明天會天晴,白天你可以出去找找拍攝靈感,更新一下攝影賬號,然後到點去看話劇。”
褚晏清代替對方安排完畢,見程醒言神情糾結,於是放低了語氣,“如果覺得我會打擾你,我也可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