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如果贏舟輸了怎麼辦?……(第1/3 頁)
020/七流
地下賭場位於開心棋牌室的負一樓。
贏舟放學的時候, 寧願繞路,也不會經過這片區域。
開心棋牌室左邊是髮廊,右邊是水果攤。玻璃門上用紅色的不乾膠貼著幾個詞:住宿/棋牌/休閒/菸酒。
時常會有小區附近的老頭老太, 在這裡搓上一下午。輸贏通常控制在一百以內, 超過50已經足夠他們心疼一整天。
贏舟看了眼手機時間,九點五十五。
路過粉色髮廊時,門口站著的女人朝著他揮了揮手:“學生崽,進來玩啊。不收你錢。”
如果贏舟會面紅耳赤地跑開或者熟練地與她們互動, 這些女人都能樂上大半天。可惜贏舟毫無反應, 又聾又瞎。
他徑直走入了棋牌室。
髮廊旁的女人磕著瓜子, 把皮吐在地上:“嚯, 原來是小賭狗。”
夜裡,棋牌室的門是半掩的。裡面燈光暗淡, 看起來並沒有在營業。
棋牌室的老闆是個精壯的中年人, 頭髮短短的, 笑起來露出一口牙。看上去很是豪爽。就是看起來剛從局子裡出來。
單靠這些老頭老太太,肯定是不夠買他手腕上那個大金錶的。
但贏舟明白, 這個表面上的老闆,也不過是條看門狗罷了。
贏舟長得好看, 穿的乾乾淨淨的, 站在充滿油垢的棋牌室裡, 像是一株亭亭蘭蘭的樹。
老闆笑著問:“小崽。來幹嘛啦?都十點勒。”
贏舟拉開挎包的拉鍊, 一沓沓整齊的鈔票露出一個角。
“我媽讓我拿錢來領人。”
老闆眯起眼:“誰?”
“李洋。我繼父。”
老闆深深吸了一口大煙, 下巴朝旁邊的人微微揚起:“最裡面那個房, 推開門下去。”
通向地下賭場的路,像是通向陰冷潮溼的地窖。
贏舟的鼻尖充斥著煙味。並不是香菸那個煙味,而是用乾草燻烤醃肉的煙味, 很嗆。
下樓的樓梯只有一盞燈,在半路,暴露在空氣裡的鐵質樓道有股掩蓋不住的冷意。臺階上不僅有斑駁的銅鏽,還有意義不明的深黑色液體。帶著已經的蛋白質的氣味。
而就在幾米開外,賭場人聲鼎沸。
“大!大!大!”
“小!小!小!”
那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盅,機器操控,裡面兩顆骰子正在劇烈晃動著。
大小兩邊都壓著砝碼。周圍的賭徒雙眼通紅,各個吼的面紅耳赤。
幾秒後,玻璃盅裡的骰子停下了晃動。
賭桌上的莊家放聲大笑:“豹子!一樣大,沒人賭豹子,莊家通吃!我看看,是誰賭了一隻手來著?”
輸掉一切的賭狗雙手抱頭,哀嚎著跪倒在地上。
贏舟深吸一口氣,死死扶住了扶梯。
他明白,這裡就是荷官的詭域。
前臺,穿著馬甲的工作人員上前一步,微微彎下腰:“您好,您就是贏舟吧。荷官大人已經等候多時。請跟我我來。”
他頭上長著一個尖尖的角,像是傳說裡的獨角獸,笑眯眯的。
前臺看上去溫和而無害。
賭桌前傳來一陣躁動。贏舟側目,原來是賭輸一隻手的那個賭狗想賴賬,一把抓起凳子,砸向了坐莊的賭場員工。
莊家被凳子砸傷了眼,抱住自己的眼珠,嗷嗷大叫起來。
前臺的臉色浮現出歉意:“稍等,尊貴的客人。我去處理一下突發情況。”
他朝前走去,十分斯文地捋起了自己的袖子,
贏舟看見,當看見前臺靠近後,原本氣焰囂張的賭徒面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