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貴陽(第2/3 頁)
,沒得比。不多時,司機已帶著陳雨穿過機場通道,他倆登上一輛黑色公務車。司機將26寸灰色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轉而問陳雨,陳導,需要找個地方吃飯嗎?陳雨搖搖頭,在飛機上,她趕上飯點,一盒盒飯、一盒點心、一個蘋果,吃得乾乾淨淨,小排骨的骨頭都如女兒甜甜般整整齊齊在紙盒中碼著,真正意義上實現了“光碟”。隔壁座大哥要了三杯咖啡,她要了三次酸奶,十幾天來,她第一次大快朵頤,因為放鬆。
“那陳女士,您坐好,繫好安全帶,我們現在出發。”麻將牌司機戴上墨鏡,對著後視鏡看陳雨。
“好的。”陳雨脫下墨鏡,靠在舒適、綿軟的椅背上,閉目養神。
公務車不在貴陽停留,目的地直指遵義下面一個縣,名叫湄潭,於小航他們昨天晚上已就位。湄潭在貴州北邊兒,離貴陽兩個多小時車程。湄江穿城而過,是一景,當地氣候溫潤,土壤肥沃,非常適宜辣椒生長。每年仲夏時節,也就是當下,湄江兩岸的村寨都會染上火一般的色彩,那是辣椒的顏色,也是豐收的顏色,更是螢幕上即將顯現的亮色。陳雨一行,要拍湄江,要拍村寨,要拍當地一種特殊的辣椒製品——糟辣椒的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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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湄潭住宿地時,下午五點多,稍事休息,陳雨和同事們會師。當地文聯、電視臺的老師,及幫助聯絡的朋友,與陳雨團隊,約了一桌半公半私的晚飯。
客人們來之前,同事們先聊開了。事隔半個月,陳雨臉小了一圈,皓白手腕上的男士表,錶帶的扣又往裡緊了些,同事們坐在她旁邊,均表達了既關切,又羨慕、主要是羨慕體重的心情。一名叫蘇凱的胖攝像問:“雨姐,家裡的事安排得如何,伯母的身體沒事了吧?”陳雨答,算是告一段落了,要不,也沒法來啊。單身女郎於小航,鏗鏘有力地問陳雨,這種事,男人幹嘛用的?姐夫幫忙照顧不就行了嗎?陳雨誇張地“嗨”了一聲,“你以為就我們這行,把女人當男人,把男人當牲口使?行行都這樣,你指望對方成為你的後方,後方正在單位當牲口呢!”
大家鬨堂大笑,笑著、說著,客人們進來了。一共五位,奇了,按百家姓的排名來的,分別姓趙錢孫李周。所有人不約而同站起身,互相握手寒暄,於小航向客人們介紹陳雨,“這是我們總導演陳雨陳導!”客人之首,當地電視臺的主持人、趙普生、趙老師用一口播音腔誇讚陳雨,“久仰大名,只是沒想到陳導如此年輕,還是美女!”趙普生也是此次《風情·辣椒篇》在湄潭的出鏡嘉賓之一,他十分健談。眾人落座後,服務員捧著選單進包廂,她左右看看,不知把選單遞給誰,陳雨笑意吟吟,圓臉衝著趙普生說:“我們今天是來寶地一遊,主隨客便,入鄉隨俗,還請趙老師為我們點一桌地地道道的貴州菜吧!”
趙普生也不推辭,他接過選單,環顧左右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既然拍辣椒,就不可不嚐嚐我們特有的辣。”
“辣子湯、小米扣碗、豌豆涼粉、醡海椒、豆腐圓子、魚包韭菜……”趙普生報著菜名,服務員在小本上逐一記下,服務員還未消失,趙普生便開啟話匣子,談起用糟辣椒做的糟辣魚,正是明天要去村寨拍攝的重點。“你們北京來的朋友,有所不知,糟辣椒,是貴州人使用最多的辣椒製作方法,在湄潭,糟辣椒製作是一種古老的傳承。”
陳雨早做過功課,接話:“我知道,糟辣椒因發酵形成獨特的酸味不僅能開胃,還能避免因水質鈣化產生的身體傷害。”
“對!”趙普生儼然是全場焦點,哪裡都是他的主持壇,他的兩片厚嘴唇沒有合攏的時候,他繼續說道:“辣椒,是我們貴州人必不可少的食物,我們的食辣能力,只能用‘辣不怕、不怕辣’來形容,貴州人不僅能吃辣,而且在辣椒的開發和利用形成自己獨特的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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