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裝什麼傻?寫欠條!(第1/2 頁)
“我家地方窄小,你把錢送來也沒地方擱放。你若真有心,就送益雲堂去吧。”秦栩撂下這話便上了馬車。
穆旭東看著秦家的馬車走遠,方一手抓住左釗鄞的手臂,笑道:“左公子,天冷,我請你吃酒啊。”
“不,不……不用了。”左釗鄞一點都不想跟這個瘋子一起吃酒。
“怎麼,著急回家湊錢?”穆旭東比左釗鄞高出一個頭,他看左釗鄞的時候低著頭,像是看一個孩子。
“我,我……”
“可以理解。但我信不過你——”穆旭東拎著左釗鄞進了街邊的一家布莊,喊道:“掌櫃的,借紙筆一用。”
“哎,好,好嘞!”布莊的掌櫃的像是遇到瘟神一樣,忙不迭的把紙筆送上,只求這位爺趕緊離開。
“寫吧。”穆旭東放開左釗鄞。
“寫……寫什麼?”
“裝什麼傻?寫欠條!”穆旭東一瞪眼,嚇得左釗鄞一哆嗦。
眼見著穆某人像鐵塔一樣堵著門口,左釗鄞只好拿起筆斟酌著寫欠條,可是——“寫多少?”
穆旭東冷笑道:“小爺我當初賠了兩萬貫。你覺得你能比我少?你若是比我少了,我的面子往哪兒放?”
旁觀的許乘心裡暗罵,這穆旭東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不過同樣不是東西的左釗鄞能被這樣收拾,他心裡還挺痛快的是怎麼回事?
左釗鄞囁嚅道:“那我也寫兩萬吧……”
穆旭東一腳踩在桌子上,喝道:“不行!你他特孃的敢跟小爺平起平坐?信不信我把你丟護城河裡去醒醒腦子?”
“那……兩萬一千貫,總可以吧?”
“你他孃的好歹也是戶部尚書家的崽子,總比我這個爹死娘亡的孤兒有錢吧?三萬!少一個子兒也不行。”
“……”左釗鄞差點把牙咬出血,但還是默默地寫下了三萬貫的欠條,然後落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得嘞!”穆旭東吹了吹欠條的墨跡,嘆道,“小爺就受累一次,把這欠條給益雲堂送去。明後兩天,小爺啥事兒也不幹,就在益雲堂等著你送錢來。”
“……”左釗鄞已經半個字也不想說了。
秦栩先吹了冷風又淋了雨,當晚又病了。她渾身發熱,頭疼欲裂,從夢魘中驚醒時,耳邊還回想著那句:“乖……忍下,很快就好……”
“呃——”秦栩雙手按住腦門很想說髒話。
“姑娘,怎麼了?”守夜的畫眉關切的詢問著,舉著蠟燭過來,並掀開了帳子。
“頭疼……”秦栩啞聲說。
畫眉伸手摸了一把秦栩的額頭,驚慌地說:“這麼燙!姑娘病了呀!”
“小聲些!不要驚動母親!”秦栩皺眉吩咐。
弄墨也披著衣服進來,看著秦栩潮紅的臉色,低聲說:“姑娘這是受了風寒,幸好咱們還有云先生配的丸藥,您吃一顆,再喝些薑湯,發一場透汗定能好受些。”
“嗯,去拿藥。”秦栩點頭應道。
弄墨去拿藥,畫眉又拿了一個枕頭,把秦栩搬起來讓她靠著。又去絞了帕子貼在她的額上。
很快,弄墨拿著一顆藥丸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熱薑湯。秦栩吃了藥,又熱熱的喝了一碗薑湯,雖然頭疼的睡不著覺,她還是靠在枕上閉目養神。
畫眉心裡著急,又跑出去端了一個炭盆進來,把臥房裡烘烤地更暖一些。
半柱香的功夫,秦栩開始發汗。一發汗,疲憊感便上來了。身上的痠痛被疲憊代替,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一覺睡醒後,秦栩發現自己像是睡在水裡,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溼透了,連被子都粘乎乎的。
“唔……畫眉?”秦栩推開被子坐起來,發現除了有點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