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個個的都這麼不靠譜!(第1/2 頁)
秦栩擁著被子靠在榻上看書,她左邊坐著剝橙子的燕墨羽,右邊靠著看賬冊的弄墨,畫眉在窗前的藉著燭光做針線活。
“姐姐,給。”燕墨羽把剝好的橙子遞給秦栩。
秦栩嘆道:“這麼晚了,不要吃這甜東西,小心你的牙都壞了。”
“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吃點東西。”燕墨羽把橙子掰開,分給弄墨和畫眉幾瓣,剩下的塞進自己的嘴裡。
這是一個註定難眠的夜晚。跟秦家人一樣不能入眠的,還有元祚和穆旭東。
這晚是元祚跟雲雎約好針灸的日子,午飯後元祚還跟寧伯說去益雲堂接人的時候小心些,在街上多繞幾圈再回宸王府。
剛過未時就有訊息傳來,說益雲堂因為施粥的事情出了人命,雲雎被元都府關進了牢獄。
“簡直卑劣!”一向冷靜自持的元祚氣的摔了茶盞。
“王爺息怒。”寧伯忙勸道,“這樣拙劣的栽贓陷害明眼人一下就能瞧明白,皇上絕不會容許京城內有這樣的冤案發生。老奴這就去找沈讓……”
“你沒明白麼?他們這次出手根本就不用坐實罪名。只要雲雎入獄,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寧伯,你該自省了。”
寧伯愣了一下,方明白元祚的意思是雲雎給他治療腿疾的事情怕是暴露了,所以才引來這樣的禍事,於是他忙一撩袍子跪下:“王爺恕罪,老奴這就去查是誰走漏了風聲。”
元祚眼睛裡閃過一抹冷歷:“這事是要查,但更重要的事查出背後之人——我是說,要查到實證,絕不能讓這樁命案成為無頭案。另外,你安排人保護好秦姑娘,他們既然能對雲雎出手,也不會放過她。”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寧伯磕了個頭,匆匆出去。
偌大的書房裡只剩下元祚一個人,他按著四輪椅的扶手,緩緩的起身,一點一點站直了身體。想要往前邁步的時候,腿窩一軟倒在地上。
門外的侍從聽見動靜,猜著主子有事但不敢進門,只問:“王爺有何吩咐?”
元祚坐在地上,冷聲斥道:“滾遠些!”
“是。”門口的侍從惶恐地應了一聲,躬身退到更遠的地方。
元祚坐在冰冷的地上攢了一會兒力氣,方伸手抓著四輪椅再一次站起來。
這次他站地更慢,也更艱難。足足用了十多個呼吸的時間才站直了身體,然後雙手按著四輪椅的靠背,緩緩地挪了一步。
僅僅這一步,就把他的額角逼出了汗。
元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已經三年沒能挪動一步了,即便是汗流浹背,能走出這一步也是極大的希望。
院子裡傳來一聲女子的詢問,元祚咬著牙慢慢的挪到四輪椅前,抓著扶手緩緩地坐上去。
“宸王哥哥在忙什麼?我有要緊的事情見他!”門外是元莘焦急地聲音。
“郡主稍等,王爺在休息,不許人打擾。”門外的侍從攔住元莘。
“我真的有要緊事!”元莘急得跺腳。
“琅月!進來吧。”元祚從袖子裡拿出帕子,把額角的汗擦拭乾淨。
房門被推開,元莘急匆匆的衝進來,說道:“宸王哥哥!益雲堂被查封了!雲雎被拿了!”
元祚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虛弱地說:“彆著急,坐下說。”
“你……知道了?”元莘看著元祚的臉色,關切地問:“你的臉色好蒼白,哥哥你怎麼了?是腿又疼了嗎?”
元祚無奈地看了元莘一眼,吩咐門口的侍女:“給郡主上茶。”
“哥!”元莘被元祚這般不溫不火的態度弄得很生氣,她蹭的一下站起來,“青龍寺那次我原本說會護著秦栩,可母親忽然病了,我在跟前侍奉湯藥未能過去。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