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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華明白了,姜華一下子忽然都明白了。
他的痛苦,原來就源自於自己的慾望。
那無法找到流向的慾望破堤而出,四處奔流。欲流撕扯著他的身體,也在撕裂他的精神,痛苦,正是他的靈魂對於那奔騰不息的慾望所做出的回應。
他的慾望不可能停止,因為人就是為了慾望而生。
一些人被權欲所支配,一些人被金錢的慾望所奴役,而姜華,則是被某種怪異的性慾所禍。
姜華從第一次反抗自己的慾望且失敗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只有屈從,根本沒有反抗慾望的可能。
因為痛苦,反抗自己的慾望所帶來的痛苦煎熬,是姜華所不能承受的,姜華也相信,這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的。
既然無法反抗,那為何還要讓自己痛苦?為何不讓慾望傾瀉而出,讓自己釋然?
姜華是這樣選擇的,也是這樣做的。
但他沒有想到,釋放慾望並沒有終結自己的痛苦,痛苦反而帶來了更多的“夥伴”。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會給自己下咒,讓自己的慾望轉化成痛苦,來折磨自己。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小舅子,會一早就看穿自己的一切,並且堅忍這麼多年,計劃了一個大局將自己打入谷底,還想將自己置於死地。
這一切都是源自於自己的慾望,那可悲,可嘆,卻也可怕的慾望。
不過沒有慾望,我又是什麼?
姜華雖然痛苦,卻不後悔。
沒有一開始對於錢財的慾望,他就不會費盡心機摸爬滾打,自己創出一番事業。
沒有當初對於越瑩那熾烈的愛慾,他也不會不顧忌所謂的神鬼之說,也要娶她過門,那也就沒有之後的一帆風順了。
而沒有之後對於自己女兒,以及其他孩童那股無法抑制的佔有慾,自己又會失去什麼?
不,姜華不會失去什麼,但那些孩子們卻會。
沒錯,他是一個無恥的戀童癖,在痛苦奪去了他洩慾的能力——也就是效能力後,他仍仗著“慈善”之名,褻玩著一些可憐的孩子。
但如果沒有了姜華,那些被他汙染的孩子又會怎樣?
不是他,誰會去在意一個天天被父母毒打的小男孩?
不是他,誰會去關心一個父母雙亡,家財被叔嫂吞盡,自己還被當作僕從使喚的小女孩?
不是他,那對患上白血病的雙胞胎,早已因為無力支付藥費,被醫院扔到外面等死;
不是他,成百上千的山區孩子永遠不會認識字,也無法走出那如牢獄般的大山;
不是他,上萬無辜的飢餓幼童已經橫死街頭,不是他……
言先生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但只有一點,他錯了。
他認為姜華只是打著慈善的幌子,給自己開了一個“養殖場”,他以為所有的孩子在被他玩弄時,都是無力且痛苦的。
言先生也有錯的時候。
姜夜鶯,是姜華最後一個用武力強暴的孩子。之後的所有人,都是自願的。
他們中有的是出於感激,有的則是出於功利的想法:能夠用一次的噁心,換來十年的吃飽穿暖,為什麼不呢?——疾病,飢餓和旁人的冷眼,讓這些孩子早早就懂得取捨,懂得了如何選擇自己的路。
他的慾望讓他變成了現今的樣子,但沒有慾望,他什麼也不是。
“怎麼?是在腦海裡自欺欺人,自我催眠說自己雖然是個無恥的罪人,但也做了不少好事,好平復自己的良心麼?”言先生拍了拍姜華的腦袋:“醒醒吧,你或許‘無意間’幫助過一些人,但你從骨子裡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慾望,你只是服從於自己慾望的一隻狗罷了。”
姜華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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